李温再次回到衙所的时候,张淮殷正坐在厅堂中等着他,满脸憔悴与焦急。
看着张淮殷的样子,李温也猜八九不离十,指定是因为张家的事。
李温将张淮殷领进书房,让他坐下慢慢说!
“李东家,我~我们张家完了!”
果然如此,张淮殷是满脸的痛苦。
“刚刚有张家老仆来找我,说是我大哥还有几个族人被锦衣卫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去,如此还没完,张家产业也被封住了,任何人也动不得!
李东家,我知道你有手段,救救我张家吧!”
张淮殷本是坐在椅子上,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哽咽,最后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来,双腿一屈,跪在李温面前。
李温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把张淮殷拉起。
“二少爷快起来,当不得,我这也给你想办法呢,你先听我说!”
李温将张淮殷架到椅子上,按着他的肩膀,自己也坐到张淮殷的旁边。
“今天早上与你说完,我就去了临山卫,去见了曹指挥使。
听他说这次那锦衣卫就是冲着你们张家来的,是因与你们张家来往密切的天启年间的首辅,顾秉谦是个阉党,如今东林势大,想置那顾秉谦于死地,所以就要借着你家的事把顾秉谦拉下马,因此你们张家这事怕是很麻烦!”
“李东家,请您帮帮忙,把我张家保住,这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您!”
张淮殷还是很激动,可见他还是跟在父亲身边实在太久,在父亲的庇护下没经历过什么苦难。
无论是遇到自己被大哥排挤陷害,还是张家遇到灭顶之灾,张淮殷显得一点主见都没有。
“二少爷,你别急,这事我也正想着办法,你可知道是谁指使你大哥又是分家,又是把你赶出家门的么?”
张淮殷摇摇头,“不知,据说是大哥认识了一个高人,我却是一直没见过。”
“那你父亲是急病还是~”
“你是说…”
张淮殷没主见,并不代表他傻,李温这么一说,他表情就凝重起来。
“你是说我父亲是被害的?我父亲得的是伤寒,然后就一病不起,一个月左右就离世了,算起来不是急病吧!”
“当时请了多少大夫?大夫又是怎么说?是谁请的大夫?你大哥又做什么了?”
李温好似抓住了一丁点线索,这事却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当时一直是我在照顾父亲,大夫也是我请的,换了七八个,全绍兴最好的大夫我请了个遍,不过都说是伤寒。
当时我大哥做什么我没太关心,只是事后知道他在控制家产,那时他还说是我害死了父亲,只不过每人信他的,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你们家那老仆还在么?我想见见他!”
“在在在,他在我那里,我这就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