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潜是个很尊礼法的大臣,更何况还有不少的军国大臣在。
这一天对宋军来说等的太久了,赵诵也觉得太久了。
.......
.......
天刚蒙蒙亮,浅浅薄雾笼罩天地之间,前方的地平线上有些看不清楚,在空气中海隐约有些硫磺的味道,而且这股硫磺味道游有些刺鼻。
在蔺市不远处的山坳中,宋军营帐内,此刻正在生火做饭。
天刚亮的时候,吕师夔就起来了,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尘土,顿时脸上感觉一阵冰冷,但他脸上的疲惫仍然凸显,昨天晚上失眠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忽然发生这样戏剧性的变化,早知道他就带一些土炮弹、铁蒺藜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安过来了。
吕师夔看到王安,抬起头道:“小安,我军伤亡如何?”
王安的表情不好看,“伤了八百,死了一百多。”
吕师夔听罢,只见吊着两只眼睛骂咧咧道:“直娘贼,没想到我们中了纽璘的埋伏,看样子这鞑子的将领不好对付。”
王安用衣袍衣角擦了擦面上的血污,虽然感觉有些疲惫,但此刻不得不提高警惕。
听到吕师夔的语气,他道:“你说的对,此人不好对付,看来我们轻敌了。”
“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纽璘已经把我们围住了,而且他手上还有土炮。”
吕师夔说完,忽的在远处听到了一阵接着一阵的炮火,虽然声音不太大,但他只要一想起刚遇到纽璘军时,鞑子们朝着他们开火,他想想就觉得有些害怕。
王安面色紧绷着。“眼下我们也只能等朝廷的大军接应我们了。”
吕师夔道:“也对,只是我黑炭军的面子有些过不去。”
王安听着一脸严肃,他的注意力在吕师夔的脸上盯了一会儿,然后眼神就离开了,看着方才起了一片火的地方,他在之前的信函中看到了宋军手上也是拥有火器的,而且听说威力还很巨大,只是王安并不知道朝廷的火器威力究竟如何。
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
吕师夔见他略有所思,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呢?”
王安道:“我在想朝廷的火器和鞑子的火器比较,哪个厉害。”
“当然是我大宋厉害了。”
王安点点头。
“纽璘围而不打,是因为他手中的兵力并不够,而且他还要架设浮桥,赶去合州.......所以说来我们总有机会突围出去的,就看他有没有援兵,如果有援兵,可能会有些困难,而且这人也不好对付,这段时日,我让斥候下去打探地形,等待援军到来,如果鞑子来临,我们便迎战,如果鞑子没有动作,我们继续操练兵马。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我们出不去了!”
王安喝了一碗粥,然后就下去了。
吕师夔还在原地,他艰难地喝了一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这粥真是难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一碗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