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传义狐疑道:“怎么会,银黄是赵伯父的女儿,我不是听我父亲说过,赵伯父从来没有女儿么?”
赵武想了想道:“此事不便说,但银黄的的确确是我的女儿,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银黄我是他的父亲,否则......”
陆传义不解地问道:“赵伯父为何不告诉银黄这一切?”
赵武喟然长叹,随即就说了起来。
赵武的表情很是凝重,慢慢说了起来,约莫说了很长的时间,赵武才说完。
“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不告诉银黄了么?”赵武的眼睛注视着陆传义。
陆传义才知道赵武为什么不让他将这件事告诉银黄,就算是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做的。
陆传义挺起胸膛拍了拍道:“我陆家家训最是严谨,赵伯父放心,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相反我还会让银黄慢慢与赵伯父相认的。”
“你是个有心的好孩子。”赵武看着陆传义,看到陆传义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心里头遂放心了,他点点头道。
陆传义正视赵武,嘴里忽然道:“赵伯父,我与银黄之间,你会拦着么?”
赵武道:“这个,我还要看那丫头的意思,如果连丫头这关都过不廖,你就死了这份心,马上回山阴见你爹去——”
陆传义听了赵武话里表达出来的意思,立马高兴起来,“有赵伯父这番话,我陆传义就放心了。”
赵武道:“这个还得看银黄,不过你小子别耍手段,我女儿可不好欺负,把你骨头拆了你就美吧——”
“还不快走——”赵武瞪了牛逄一眼,“惹人厌的家伙。”
牛逄一听赵武这话,立马缩了缩头,还好今天这陆衙内没有怪罪他,否则的话,他都不知道在皇城司会是什么下场了。
看着快黄昏了,三人便立即回了城。
赵武回了赵府,并没有见到银黄,问了府中下人,才知道赵诵来府中找过女儿,后来想着或许是因为陆传义的事情。
赵武也就没有管,因为今天银黄买了不少吃的东西,看着女儿操心的这一切,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牛逄则是去了皇城司,一到了皇城司就训斥那些手下。
陆传义则继续以苏三的身份回了苏家。
当陆传义出现在苏家门口的时候,银黄好似听见动静似的,急急忙忙就跑了出来。
陆传义刚抬起头看里面是谁的时候,忽然就被抱住了,肩膀上多了一个头来,然后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他身上哭嚷着。
“刚姑爷去赵府找我的时候,说你被人劫走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杀了呢?”银黄快速地说着,双拳砸在陆传义的肩膀上。
陆传义虽然感觉背后有些疼,可心里头甚是高兴,没想到银黄这丫头居然这么关心他。
银黄止住哭声,然后放下陆传义,开始仔细打量起陆传义来。
然后银黄就开始在他身上找伤口来。
银黄疑惑道:“咦,苏三,你怎么没有受伤啊?”
这时候顺着陆传义的双手看去,锊起陆传义的袖子,看到对方的手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银黄关切道:“你这个一定很疼吧。”
陆传义有些不好意思,实际上他在其他事情上很是果决,根本就毫不犹豫,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银黄在街头救了他之后。
陆传义就对银黄产生了好感,这种好感让他逐渐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后来他找到银黄住在苏家,就揭了苏家的招下人的告示,之后就进了这苏家,化名苏三,成了苏家的下人。
这样他就如愿所偿,借机会靠近了银黄。
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是每次看到银黄的时候,陆传义不知道为什么脸都会发烫。
平日里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远远地看着银黄,但是今天银黄居然直接冲入自己的怀里,而且还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