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诵继续问道：“那赵月娘后来怎么样了？”

苏潜道：“赵武成为皇城司的人之后，就偷偷让人去了绍兴，那时候赵汝述刚死，赵月娘就被人带来了临安城，赵武为了安全，并没有与赵月娘成婚，反而私下在一起，也是怕我们报复，后来赵月为赵武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在赵月娘生产后不久，赵月娘就因为血崩而死，只剩下那女儿......”苏潜顿了顿，喝了一口茶。

赵诵就道：“不对，我们刺探的消息得知赵武多年以来孑然一身，可是没有妻儿的，这情报为何会是这样？”

苏潜很是淡定道：“飞雀的人探查不到，是因为情报被我烧了，所以你们才找不到。”

赵诵大惑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何岳丈大人要把情报烧掉了，这赵武不是害了我们的基业差点毁掉么，我们理应派人杀死赵武，这样才让那些地下的亡灵安息，让生者安慰？”

“若是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我就会杀了赵武。可是后来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苏潜娓娓道来，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

“大约是十六年前面的一个雪夜，那时候我已经在临安经营商号，那时候借助商号，把生意从泉州做到了临安，刚要打烊关门，忽然赵武就进来了，那时候我以为赵武要杀了我，再毁掉主公的苦心安排。”

“赵武能知道你在临安，定然是掌握了你们的动向，否则也不会出现了。”赵诵判断。

“确实如此，那时候，若是赵武直接借助皇城司的人动手，那我们又要死伤惨重了，不过后来赵武却说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也曾为主公效力，只是后来因为赵月娘变节，无辜害死了不少兄弟，他知道自己犯下了罪孽，罪孽缠身让赵月娘生下孩子不久之后血崩而死，所以后来为了我们的安全，我和赵武秘密定了一个城下之盟，。”

“城下之盟，你和赵武定了什么？”赵诵想起这些，就觉得很是屈辱，不过当时那种情况下，若是苏潜不答应，或许事情会是另外一番样子。

“他把女儿交给了我抚养......”苏潜话说了一半，不敢抬头看赵诵。

“女儿？”

“是的，他把女儿交给我，还跟我说了一句话......”

赵诵想起时间点大约十六年那个期限，想到苏婉今年十七了。

不对，苏婉的生母是全秀云，还活在世上，而且还是白莲宗的宗主。

苏家还有什么人是十六岁或者是十七岁。

他将苏家女眷的年龄全都猜了一遍，忽然想到了是谁，他脱之即出。

“那女娃是银黄么？”

苏潜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在赵诵猜出的一瞬间放松了许久。

“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有赵武和我，还有隐娘知道，连主公都不知道，我就怕到时候主公知道了，会直接杀了我的，还有婉儿的亲娘。”

“不可能，银黄怎么会是赵武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呢，岳丈莫不是在开玩笑么？”

“没有，事实确实如此，银黄正是赵武的女儿，我留他在身边十六年，只是与赵武之间达成了一个协议，所以临安城商号才能安稳至今。”

“什么协议？”赵诵想起方才见到苏潜时候的样子，那种复杂的情绪，有些慌乱的表情和动作，写在苏潜的脸上和肢体上，他疑惑问道，“那为什么岳丈会说对不起我和婉儿，让婉儿屈尊的事情？”

“赵武说：等银黄长大后，就把银黄嫁给少主你！如果少主不答应，那么就会......”

“什么！？”赵诵直接从太师椅上起身，手中的琉璃杯直接摔落在地，碎成无数瓣，略微洁白的有些杂质的琉璃成无规则运动倾满了整间暖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