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秀英甩了甩袖子,不再看赵诵。
孙王氏拉住孙秀云,贴耳说道:“古语云: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秀儿也不要争执了,你怎么和你爹一样固执啊~”
“唔。”孙秀英听了觉得有道理,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就不生气了。
那边孙家其他人则是眼睁睁看着,没有所话。
孙公亮觉得赵诵这几个月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他们,也不逼迫他们,而且还把他日夜思念的家人都带了过来,这世上谁会这么的花了心思来做一件事情,而且将事情办得很完美。
如果说上次是侥幸绑架了他们,那么这次将他嫁人全部都绑了来,那么就不是侥幸了。
这一切都可以看出赵诵此人拥有巨大、深厚的实力。
所以孙公亮要慎重地看待赵诵这人了。
“当此之时,行非常之事,还请两位先生莫要怪罪。”赵诵面色很是严肃的样子。
孙公亮听了这句话倒是心平气和起来,观赵诵说话做事都是很讲究的一套,而且滴水不漏,至少不那么令人反感,孙家祖上因为进献盔甲有功,还被封赏做官。而孙公亮受了先父孙威的荫庇,也做了官,子孙都在朝中为官,承继父业,又怎能做出这等叛国之事?
他孙家效忠的是大汗,而不是昏庸无能的宋帝,而且北人投靠宋室,也会被南人歧视打压,远不如蒙古来的开明。
“赵东家若是无事,就先离开这里,省的打扰我一家团聚。”孙拱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咳咳,赵东家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赵诵似乎见到孙公亮的态度有些转变,立马道:“孙老先生,我今夜来此,有一言要与你说说。”
“赵东家快说。”孙公亮觉得赵诵接下去说的应该就是劝他们效忠的事情了。
赵诵便道:“这临安实在寒冷,我已为孙老先生你们选了一个地方,明日就随我父同乘海船南下。”
孙公亮以为赵诵要说的是劝降这种话,没想到却是其他的话,就好像出口的话打在了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实在是摸不准这赵诵的心思。
孙拱听了赵诵说的,立即凑过孙公亮的耳边,小声说着:“爹爹,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等我们夺了船,就可以趁机逃走了。”
“这能成?”孙公亮听了,觉得孙拱说的似乎可行,但问题是他们能逃得走么,这可是别人的船,而且还要拖家带口逃亡。
孙公亮皱着眉头,然后摇摇头,小声说着:“此事等会再商议。”
此刻赵诵看着孙公亮,孙公亮他们的动静都落入了赵诵的眼中,“孙先生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赵东家为何让我们离开临安?”孙公亮想知道答案。
“赵老先生,你们到了那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