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诵大呼:“你们还真下得去成本,居然给我未来娘子这么大一个考验,若是婉儿想不开了,孩儿现在不就单身了么?”
“放心,这一切早就在你岳父的掌控中,顺便我也想看看苏家未来家主如何,我可不希望你娶进门来的媳妇无用武之地?”
赵诵松了口气,苏婉的成长代价也太大了,不过赵竑这一番话,却是实诚的。
接着赵诵又问:“爹爹的这些海盗,有多少船只,多少人马,而且是些什么船只,船上是否配备来了火药?”
赵竑没想到赵诵问的如此详细,此时心里头也很高兴,孩子终于大了。
于是赵竑便一一道来,赵诵在一旁听得很是仔细,生怕漏掉一个环节。
听说有十艘海船,其中一艘车船,是从朝廷那边抢来的。一艘舰船,其余则是客舟,而客舟每艘长十余丈,深三丈,阔二丈五尺,可载二千斛粟,每一艘最多可容六十人。
而且那群海盗足足有一千人,据说有一次还盗走了泉州商人蒲寿庚的香料。
蒲寿庚,不就是那“蕃客回回”,西域阿拉伯人后裔,蒲开宗之子么?
此人住在南宋,赚的是宋朝的钱,榨取百姓的钱粮,还当了南宋朝廷的官,不思国报,竟然投靠蒙古人!
蒲寿庚不念宋朝恩德,反而“尽杀南外宗室”,还杀害无辜百姓!
实在是可恶至极。
此番香料被盗也是活该!
做商人,若是做到蒲寿庚这种程度,简直是国家的悲哀。
令人称颂的是,蒲寿庚死后被挖出来鞭尸,令其家族永世为奴!
赵诵觉得大明太祖爷在这件事情上是作对了!
看赵竑一本正色,赵诵就知道这些是赵竑的安排。
但是赵竑还没有说完,他继续道:“我手中还有一支刺探情报人马,当年是你娘亲自建立的,名为‘风声’,只是为父不曾一日掌握这风声。”
“风声?”赵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总觉得他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娘亲十分神秘,但又为何说‘风声’赵竑并没有掌握呢,这不是很矛盾么?
赵竑一脸正色,神情十分紧迫,“对。那是你娘创立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接手。”
赵诵暗自吸了一口气,见赵竑说的如此郑重,很想看看那支谍报队伍。
“我儿,方才我说的你都记着了,此事慎重。”
“嗯。爹爹说的我都记了,只是爹爹现在还怪我不让唐安安刺杀皇帝了么?”前些日子,赵诵就让唐安安那边罢手,因为刺杀皇帝是下下策,对朝政来说影响不大。
赵竑摇摇头,“当年你娘也是这么说的,让我好好种田,慢慢发展。”
“种田?”赵诵听着这个词,总觉得哪里不对。
赵竑说完,交给赵诵一本账册,嘱托道:“这些都是一些朝廷要员以及地方官员的名单,你放在身上,记住不要丢了,日后必定有用。”
赵诵接过一本厚厚的账册,翻开一看,上面记着某某年,送某某多少银钱。某某年,送给某官员......然后某某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听赵竑说,这些年他一直在泉州发展,发展商贸,暗中操练兵马,临安府的事情则交给了婉儿的爹,那本账簿就是苏潜给赵竑的。
赵竑疑心道:“若没有一纸婚约,估计这账簿,你岳丈会私藏。”
赵诵感觉内中一定有情况,反问道:“为何爹爹会这么认为?”
“当年他当年抢了我一个女人。”赵竑深意地说道。
赵诵听到此处感觉这关系很乱,没想到苏潜还这么刺激,居然敢抢走了赵竑的女人。
赵诵而是问:“那爹爹是否怀恨在心?”
赵竑摇摇头,“他以为我会记恨在心,实则不然,比起你娘,其他女人都是庸脂俗粉,我这辈子有你娘就够了,至于那个女人,现在可是你丈母娘啊。”
“啊,什么?”赵诵听着有些刺激,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丈母娘已经死了。
赵竑很是头疼,因为那丈母娘还活着,“风声”还打探到,那女人现在是白莲宗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