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偶因一错,自食恶果?(1 / 2)

易少棠郑重其事地,行礼说道:

“我也不知何事……不过,天一兄,你可要给我些面子,明日定要到寒舍坐坐,不然义父他,又要责我礼数不周了!”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明日,一定到祭酒府上叨扰!”

李天一也回礼道。

易少棠仍是笑吟吟地,说道:

“好!我义父他,定会拿出好酒款待,明日便跟着天一兄沾沾光!”

又几句寒暄之后,二人拱手告辞。

此时,日已西斜。

南市的众商客,也都陆陆续续地,收拾好铺子,准备打烊归家。

李天一转身进了五福店,让闻柳回府后,转告舅父宋璟和舅娘崔氏:今夜,他去姚谨双那儿住,就不回家了。

然后,他骑上马,直奔姚府。

…………………

酉时二刻。

姚府。

杜少府书房。

李天一敲门而入。

书房里,只有杜少府一人。

“天一,你来了?”

杜少府开口问道。

“是,天一拜见杜少府!”

李天一恭敬地拱手行礼。

毕竟,杜少府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礼数,还是很重要的。

“快坐!”

杜少府眼含笑意,一脸欣慰。

入座后,李天一沉声问道:

“杜少府,您还记得,王勃叔当年那篇《乾元殿颂》吗?”

“乾元殿颂?何故提这个?”

杜少府一脸不解,问道。

“今日,我在南市的永曜字画铺,见到了这铺子东家所收藏的《乾元殿颂》,故而有此一问……”

然后,李天一把今日在字画铺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杜少府。

听罢,杜少府沉沉一叹,道:

“这《乾元殿颂》是子安他十六岁时所写,一共有两份子安的手迹,没记错的话,一份应是被先帝存于乾元殿,而另一份,则是当年子安入沛王府后,沛王令他重新誊录的,只是……”

“只是……什么?”

李天一好奇追问道。

“只是,我清晰地记得,这一幅手迹,本存于沛王府,可有一回,沛王一高兴,便赏赐给了子安……”

杜少府回忆着,缓缓说道。

“这一幅手迹,难道不是王勃叔,他亲笔所写的吗?”

李天一轻声打断了杜少府的话。

因为不解。

在他看来,这幅手迹,不论是文赋内容,还是点滴墨迹,都是王勃亲笔所写,为何会用“赏赐”这个词?

“虽说这《乾元殿颂》手迹是子安亲笔,可用的却是皇家的文房四宝,且奉命为之,所以算作皇家之物……得赏后,子安亦甚是珍惜此作,再后来,子安身陷杀人案后,我就再没见过这幅手迹了……”

杜少府低眉沉思道。

李天一微微一怔。

目前看来,他的推测没错。

王勃这幅手迹,所用宣纸,确实是李贤所赐,和许公子留下的字条,乃是同一种皇家宣纸。

与此同时,李天一又想起,他在许公子所暗指的甲库里,封存的王勃旧档中,看到的那两幅奇怪画作。

深陷泥潭的十八子——李贤。

长了梨的桃树——李贤身世。

难道,当年许公子在宫里,撞见的秘密就是关于李贤的身世?

但那时,李贤也已故去多年,就算许公子撞见这个秘密,也不至于,给他招来杀身之祸吧?

还有,许公子匣子里珍藏的李贤字画,也有一个谜点。

或许,李贤这字画,本身不重要。

重要的是,许公子在卷轴背后,刻意写下的那篇王勃的《檄英王鸡文》,绝对另有深意……

“这幅字画,曾在王勃叔手里?”

李天一顿了顿,追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杜少府眼带疑惑,问道。

“那这幅字画里,一定藏着秘密,很有可能是王勃叔留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