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言拱手回道。
“曾任?”
李天一追问。
心里却想着,原来这路清言的父亲是礼部侍郎,难怪这么重礼节。
“是,家父曾任礼部侍郎,昨日,已向陛下请辞,归乡养老……但家父临走前,千叮万嘱,让我定要护恩公周全!”
路清言坦言道。
“所以,你就一路跟着我?”
李天一想着那日庙会,路清言能及时出手相救,必定是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故而有此一问。
“是!我本想成为您的扈从,贴身保护,可家父的意思是,我若在暗处相随,于恩公您,更有利……”
路清言的眼神,特别坚定。
“暗处?比如……昨日在武三思的宅子,放火、假装刺客?”
李天一这才反应过来。
昨日寿宴,能有此功夫,在武三思扈从、众多宫中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放火,还假装刺客,并且还能全身而退的,恐怕为数不多。
而眼前这个路清言的功夫,李天一是见过的,深不可测!
除了他,还会有谁?
“只要有人为难恩公,我,必定出手!”
路清言的脸上,好像写着“天经地义”四个字。
“可昨日,武三思的宅子附近,高手如云,你是藏在哪儿呢?”
李天一无比好奇。
“只要我愿意,尽是藏身之所,那几个高手,根本察觉不了的……”
说起这话,路清言自信满满。
“那你……刚才?”
李天一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屋顶。
“对,我一直屋顶……”
路清言看了一眼倒在榻上的宋允复,又接着说道:
“可恩公,您的三弟,一下午都在屋里,我就没有露面,直到刚才,他被您精心制作的迷药……迷晕了,我才趁机下来的!”
“我做迷药,你也看见了?”
李天一惊讶无比。
“不仅如此,我还看见您在纸上写的……计划,文字的都能看懂,就是那什么PnA和PnB,还想请教恩公,这些字符,是什么意思?”
路清言很认真地问道。
语气里,都带着求知欲。
“额……路兄,你在屋顶上,也能看见……我书案上的字?”
李天一不敢相信。
“是的,在下天生鹰眼!”
路清言说得轻描淡写。
李天一听得……心花怒放。
鹰眼!
没想到,这路清言,除了功夫深不可测,还有如此眼力,此人不用,更待何人?
好在这路清言视他为恩公,一直在暗中相助,试想,此人若是武家势力,或是朝中其他势力,想要对付李天一,岂不是易如反掌?
“可,令尊他,何人照顾?”
李天一突然想到这个很现实的问题。
“恩公尽管放心,我有两个弟弟,会照顾好家里的,更何况,我本就是自小离家,朝中亦无人识得我路清言,所以,由我来做您的暗卫,最为合适!”
“暗卫?”
李天一惊了一下。
“是!从今日起,我路清言便是您的暗卫,任您差遣!”
路清言拱手,很是恭敬。
“可我见识过,你的功夫深不可测,又为何会愿意,来当我的暗卫……岂不是屈才了?”
李天一确实很疑惑。
“回恩公,原因有三,其一,您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为您效力,实乃本分!其二,您是能成大事之人,在下并不觉屈才……”
路清言坦然说出缘由。
“第三呢?”
李天一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