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想法不约而同:走,看看去!
走在街道,相比昨天随处可见的身影,今天的城池分明有些冷清。
不过偶尔也会有人从后面急哧哧的越过两人,向前一溜烟的小跑而去。
糜芳叫住一人问询,那人说,县尊大人在广场处置犯人,他们要去凑个热闹,去晚就没得看了。
听闻此话,糜家兄弟亦是加快了脚下步伐。
走上盏茶功夫,前方视野豁然开朗。
只见城池中央的广场上,筑有两丈高的简陋石台,披甲执锐的士卒在下方环绕成圆,百姓们摩肩擦踵,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糜家兄弟来得晚了,硬挤肯定挤不进去,但有句话说得好,财能通神,使上一些财物,加上糜芳孔武有力,不多时,二人便抵达一处最佳观赏位置。
此时,两丈高的石台上显现出几道身影,站在最前的正是夏侯安。
百姓们望见之后,原本正讨论得热烈,此刻通通噤了声,使得嘈杂喧闹的下方霎时安静下来。
夏侯安对此很是满意,只见他环顾下方一周,又往前走上几步,声音朗朗:“诸位乡亲,诸位百姓,今天将你们聚集于此,只为一件事情。”
“昨天夜里,有人踹开一户妇人房门,企图进行施暴,若非巡夜将士及时出现制止,那妇人必然不能幸免……”
夏侯安在上方掷地有声。
然则下方的围观人群在听说以后,却有些不以为然。
还以为什么大事,结果就这?
他们多为贼人出身,在攻破城池之后,歼yin妇女,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于他们而言,女人更像是一种泄欲工具。
必要时,甚至可以作为粮食充饥。
如今夏侯安为了一个妇人,如此大张旗鼓、大费周章,属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心中这般腹谤,却没人敢站出来进行质疑。
高台上,夏侯安轻轻打起响指,身后的许褚将人拖了过来。
“有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夏侯安提气胸腔,声如洪钟般的当众宣道:“此人强奸未遂,虽说罪不至死,却也活罪难逃,本县决定将其鞭笞五十,以儆效尤!”
听得这话,原本趴在地上的男人顿时挣扎起来,伸长了脖子怒吼:“夏侯安,吾乃北海都尉,你这小小都昌令无权审我!”
“去你妈的!”
这家伙还敢叫嚣,夏侯安低骂一声过后,上前抬腿就是一脚,将韩苟踹倒在地,俯视的目光中带有狠戾暴躁:“这里是都昌,老子才是都昌令,你敢说老子的话不作数?”
对视之下,吃痛的韩苟吓得一个哆嗦。
不等反应,就立马被人摁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尘。
糜家兄弟听得声音熟悉,定睛一看,高台上模样狼狈之人,居然是此行负责沿途护卫的北海将领,韩苟!
围观的人群也是哗然一片。
韩苟是谁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所听到的,只有“北海都尉’这个头衔。
于普通人而言,这可谓是泼天的大官了!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围观的百姓霎时间又精神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