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眉头一皱,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岁、贼眉鼠目的男人坐在杨善面前,正拍打着桌子神色不善地瞪着杨善。
在这个男人身后,还有两个人在排队等着看病。
“黄先生,你会不会搞错了?”
杨善一边把脉,一边皱眉地为这个病人检查,神色越来越凝重,说道:“从脉象和检查结果来看,你没有病啊。”
“去尼玛的,我心口痛得要命,你却跟我说没事?检查结果都在这里了,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什么狗屁神医,名号那么响,屁本事都没有,亏老子还挂号等了你三天!”
黄姓男子闻言,更加愤怒了,拍着桌子吼道:“今天你要是不把老子治好,老子就砸了你的招牌!”
“黄先生,请你冷静,你仔细说说,怎么个不舒服法?”杨善脾气很好,耐心地问道。
他有大医精诚的医德,处处为病人着想,没有因为被骂而生气,反而和蔼又细心地咨询,生怕真的是误诊了。
而在一旁的沈毅却沉下脸,他用望气术看过,这个男人其实根本就没有病。
你见过哪个说自己心口痛得要命的人还能这样拍着桌子怒吼的?
而且,说话声音中气十足,一点儿病态都没有!
这男人根本就是装病!
没有病的人,就算是再厉害的医生也治不好啊,这分明就是来找事的!
其实沈毅猜得没错,这个男人叫做黄帼民,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他身体根本就没有病,只不过有人给了他一万块,让他假装生病,把杨善的招牌给砸了,成功之后再给他两万酬劳。
黄帼民正愁没有钱花,当场就答应下来,挂号等了三天时间,立即找杨善麻烦。
他可不理会杨善是什么神医,道德怎么样,只要有钱拿,让他跪舔他都肯做,更别说是搞臭一个人的名声。
而且,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毫无难度可言。
不管杨善怎么治疗,只要他哭着喊痛,说没有效果就可以了。
而且,等会儿杨善给他针灸的时候,他还会演出一出好戏,把杨善的名声彻底毁掉!
事情成功后,他还会出去外面大肆发布谣言,说杨善根本没有本事,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庸医,那剩下的两万块就能拿到手了。
“草泥马,老子说了,心口痛啊,还什么不舒服法!你不是针灸很厉害吗?赶紧给老子针灸啊,痛死老子啦~~”
黄帼民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捂着心口蹲下来。
“快快,扶他上病床。”杨善神色一变,连忙朝黄帼民身后的那两个患者说道。
他为人善良,对黄帼民的叙述深信不疑。
更何况在临床上各种奇怪的病都有,有一些疾病根本查不出来,但患者就是痛得厉害,他已经遇到过很多这样的患者了,用沈毅传授的太乙金针完全可以治好。
对此,他经验丰富。
太乙金针,不仅仅可以救命,用于各个疑难杂症也有效。
“好。”
那两个人遵循吩咐,和杨善一起,把黄帼民抬上病床。
“帮我把他衣服脱了。”
杨善拿出了几根银针,神色严肃。
见杨善拿出银针,黄帼民和那两个人的嘴角都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奸笑。
其实,他们三人都是一伙的,排着队来挂号。
他们已经有计划,只要待会儿杨善扎针,那黄帼民就头吐白沫、装出一副羊癫疯的样子,剩下的两个人就大喊大叫,说杨善治死人。
两人非常配合地把黄帼民的上衣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