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确实在瘴气中受了内伤，很快林嫣儿就体力不支了起来。

“原来是你！”沙哑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枯戾的如同被硬转起来的老旧车轮，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什么？是谁？”林嫣儿根本就没看见这里有人。

“有趣有趣……”那声音道，“该死之人却好生生的在我面前蹦跶，你本应死在我死后不久。”

林嫣儿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她试探道：“我为什么要死在你死后不久？而且你现在还能跟我说话不是说明你没死吗？！”

“世上竟真有如此神奇之事，则非吾得妄也。但既有此奇遇者，则以好玩一回呼。”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奇遇，不过你就是得妄想症了！别怀疑自己！赶紧回家治病去吧！”林嫣儿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体力不支。

“吾被杀二，今杀汝无何，不如以杀，此乃最是生趣。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这么说，林嫣儿却是一惊：“你是聚鲨！不可能！就算是按本来的时间节点走你也已经死了！”

“哈哈哈哈哈。”那声音没有回答，也没有停止大笑，对林嫣儿的攻击却停了下来。

【宿主，你怎么知道他是聚鲨？】

“他之前说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奇遇，并不是他的妄想，我还以为他在说胡话。可是后来他又说，他被一个人杀了两次，如今杀了我并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去把那个人杀了，这样才最是有趣。跟我有关的人而且被我杀了会让仇者快意的人就只有林渊。被林渊杀了两次的那便是聚鲨了。”

【杀了两次？你是说他有原剧情的记忆？可是这么说的话被林渊杀了两次的人多了啊？】

“但是杀了两次之后没有被复活的就只有聚鲨。”

林嫣儿站在黑暗中，抬起头忍着痛问道：“你为什么还在？”

“汝能死后复经一次而使自避前次之死好生，吾又何能有如此之奇。”

“你在这装什么老者呢？！说普通话！”

“哈哈哈哈哈。”那声音又笑了起来。

【宿主，他说的什么啊？】

“他说我能死了之后再活一次，却能避开之前的经历好好活着，他又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奇遇。”

那笑声笑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我倒是记得，你的滋味着实不错。”

林嫣儿一愣，然后感受了一下，确定自己身体里并没有林嫣的意识。她本来以为聚鲨能带着两世记忆活在秘境里，说不定林嫣的意识也还在。但是并没有，如果有的话听到聚鲨这么说恐怕她就该瑟瑟发抖了。

毕竟曾经聚鲨可是把林嫣当炉鼎用，折磨了许久。

“你本该修为尽失，容颜枯败，垂垂老矣，病骨支离。”

“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

“奇怪，你不怕我了，之前你明明见到我就抖得像老鼠见了猫。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一世的时候你面对我的时候用了什么术法，变幻成别的模样，竟然连我都看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