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殊菩萨”则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多少带着点匪气,感觉和智、慧、证不怎么搭边,像个没脑子的草莽。
吃了大半,慕容慕利延瞥了一眼赤德托赞,这货的佛教高僧不行啊!
一开口就是一堆的梵文,丝毫比不上自己找到的表亲高僧。
想了一下,慕容慕利延说:“对了兄弟,我此来皈依,也不是心血来潮。”
“哦?那是什么事情?”赤德托赞没有喝多少酒,因而一下就眯起了眼睛,警醒了起来。
来了来了!要上重头戏了!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鲜卑表亲,自东土大汤而来,一路西行求取真经。十余年前他就到了西天竺取来了三藏真经,并且一路上已经有所翻译。曾经他在龟兹、乌孙、楼兰、高昌等国宣佛数年,去岁抵达河西,被我遇上,我一听他讲经,如痴如醉,几日不曾停下,竟然连饥渴都忘记了。”
慕容慕利延一张口就老营销号意味了。
不过赤德托赞却眼前一亮,十分惊羡:“竟然有西行高僧?”
“自然,论辈分,他还是我兄弟。”慕容慕利延胡诌着。
鲜卑慕容部多起于辽东,但细究吐谷浑部也是慕容部分支,至于辈分大家都是用部落名冠姓,他们也没进行汉化,他说是啥就是啥。
比不得拓跋氏在汤国被汉化的时候,被强行拆成三个姓氏,一个元氏、一个长孙氏、一个金氏。
“那可曾来了?”赤德托赞心急问道。
“自然。”慕容慕利延挥了挥手,场外,很快有人抬着木质天竺轿子走进来。
上头,一个中年和尚盘膝,手中摆弄佛珠,口中念诵嗡嗡真经。
当落下之后,慕容慕利延站起来,带着赤德托赞一块到了轿子边。
“翰弟,还不快起来见过赤德托赞?”
慕容慕利延催促了一声,不过原本落后半步的赤德托赞却赶紧按住他的手,专心听着慕容翰念诵的经文。
一股他能听懂的吐蕃话语,宣讲着佛经正义。
不多时,赤德托赞听得热泪盈眶。
慕容翰念诵完整本真经后睁开眼,缓缓起身下轿,身材高大,模样英武的他,开口诵道:“贫僧三藏,见过赞普。还请赞普见谅,既诵真经,当通方止。”
“三藏?”赤德托赞震惊了一下道,“可是大师已经习得我佛三藏要义?”
“释迦三藏,乃我辈东土沙弥毕生所求。
贫僧出家,于东土游历,遍观经藏,总觉翻译修缮,已不得要义,为求真经,顾改法号三藏,以彰决心。
之后寻得两百多年前八戒大师(朱土行)旧路,一路西行,求取真经。
此一去,两年抵达天竺,游历春秋十有余年。
贫僧遍观教团,有幸寻得三藏真迹残卷观摩,然则时移世易,如今西佛遭灭,教团混乱,各自为战。”
三藏大师长叹一声道:“方今天下,这佛气已入东方。
贫僧习得五方佛,又通三藏真言,无遮大会辩驳教团三千大德无所败绩,自觉三藏已通便起航归国。
这一路曾在滑国暂住三年,助滑国翻译经文,曾受封国师。
贫僧辞之东来,又有行伍护送入了西域都护,辗转西域诸国又八年,在于阗寻得八戒大师真迹,苦读一年,这才过西凉入凉州。
期间,贫僧译作各族言语经文亦有叁万卷。
今日赞普欲求佛耶?
贫僧可以助贵国造字习录佛经,光大我佛。”
三藏大师慕容翰还是很有气势的,淡然的一句光大我佛,瞬间让赤德托赞肃然起敬。
“好好好!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大师讲解经意!”
赤德托赞有点急了,简直是见猎心喜了。
不过慕容慕利延却笑道:“好兄弟不急,你这不是来了不少高僧?不如让他们辩论一番?有实力,才配服众翻译不是?”
“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一茬!”
想着,赤德托赞喊来了自己供养的高僧大德。
不过这群人刚刚听说要辩论,一个个神采飞扬,仿佛自己战无不胜。
结果慕容翰出现,瞬间所有人脸色都变。
“三藏大师!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