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道,河东。
「啊!」
李承昭立在桥上,朝着大河之水大喊,声音仿佛逆流而上,直达大河源头所在。
「好壮观。」他满眼都是震撼,以前在书中他也没少见过关于这条大河的描述,但是真正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觉得异常壮观,且心生豪迈壮阔之情。
「难怪父皇要说亲眼去看,如若此番不来亲眼一观,怎知天下竟有如此雄景。」李承昭看着滚滚波涛的大河喃喃诉说。
关中诸地,他已跑了一遍,所以他决定要来河东跑几趟。若说以前他私***间,乃是为了印证父皇的话,那么现在,他却是单纯的想要更接近百姓。他发现,自从自己能做到和百姓席地而谈的时候,得知的东西,往往比书上更加入木三分。???..Com
「公子,这儿太危险了,我们先下去吧。」侍卫在旁劝道。
又是一个浪花打来,将李承昭连同他的随从们裤脚纷纷打湿,水意立即从脚底传到大脑。
「哈哈哈。」李承昭却是不怕,他说道:「你们也是久经阵伍之人,这点小风小浪,你们也怕?」
「我们不怕。」侍卫心底补充,还不是怕你这个活祖宗出事。
李承昭在桥上待了好一会儿,方才在侍卫的劝解下离开,众人骑着马,慢慢悠悠的在河东到处闲逛。李承昭现在也算是有经验了,他走***间,不会去城里,因为那里做的比说的都漂亮,但是往往全是问题,而且掩盖的很好。
去乡里,那里才能发现真正的问题。
「走!」
李承昭小手一挥,带着侍卫们直扑乡间。
百姓过的好不好,其他人说了不算,只有他们自己说了才算!
槐里。
正是午时,百姓们农耕归来,聚集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闲聊,各家婆娘,挎着菜篮子,送来食物。
「上次我又瞅见大墩那小子偷偷溜去赵寡妇家里,好些个时辰都没出来。啧啧,这赵寡妇三十来岁,如狼似虎啊!」
「要我说,这俩人肯定有点事儿。」
「这还用你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过话说回来,大墩这小子长得也就那样啊,赵寡妇怎么会和他好呢。」
「王老二,你是不是也想和赵寡妇快活啊?」
「不用说,肯定是。」另一个人立即断定。
「这又不奇怪,赵寡妇那小身段,就是不一样,王老二瞧上了也没啥嘛。不过,王老二你这身板,怕是禁不住赵寡妇压榨啊。」
「哈哈哈。」
「你们闭嘴。」叫王老二的是个矮汉子,听见同村人这么编排他,顿时气急败坏。
「你怕个啥?」
「他怕王大娘呗!」一个小年轻笑哈哈的说。
众人大笑之际,忽然有人狂奔而来。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待那人至近前,端着碗吃饭的众人目光早已聚集在他身上。
「怎么了?」有人问。
那人喘着粗气,说道:「赵寡妇死了!」
「啊?」
众人大惊,这怎么说死就死,刚刚还聊起这个人呢。
「怎么回事?」
「怎么死的?」
「什么时候的事啊?」
「谁干的?」
「是不是赵大墩?」
报信的说:「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去看。不过就在刚刚,村长抓住几个外地人,很可能就是他们干的。你们先去堵住那些人,我去报官。」
说完,他又小跑出村。
众人也不吃饭了,连忙结伴赶往()赵寡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