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低声道:“我虽蒙陛下厚爱,可对此事,向来愚钝。于兄啊,此事,你也少管为好。”
见从房玄龄嘴里得不到答案,他便自顾自道:“皇长子朴实无华无甚出彩之处。皇次子,多闻此子英气出众,皇三子......”
房玄龄不想听下去,索性转身离去,走到田埂边,取出水袋喝了一口。
“有些事情,非是吾等想避就能避的。”于志宁跟过来。
你阴魂不散是吧,别跟着我啊!
房玄龄在心中咆哮。
“那你欲何为?”
“此事,就算我们不能占得先机,那也不能落人太多,以免一朝大事笃定,你我还在蒙鼓之中。于我来看,陛下的心思,或许有立太子之心,或许只是试探,但是问题却仍旧在哪儿。
太子,迟早是要立的。我们与其到时候不知如何抉择,还不如现在就事先准备,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房玄龄暗忖;你说的倒是一套接着一套,可问题是这关你屁事啊,于氏又没有女子在宫中侍奉陛下,你准备那么多有什么用?
当今皇帝如此年轻,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比皇帝活的更久,你现在想这些不是放屁么。
“你不要多心,手忙脚乱者,非你也。”
说完,房玄龄向着皇帝所在走去。
这下子,你不能跟着了吧。
见状,于志宁摇头失笑,却也没说什么。他想来是喜欢多看几步然后下脚。
唯一走错的路,或许就是李世民了。
以后,他可不能再走错路。
一次也不能。
想到这里,他便开始认真观察几位皇子。
另一边,见房玄龄走到身边,李智云随口问道:“玄龄耕完田地了?”
“此事,重于礼,轻于实。臣虽不耻,却不敢偷懒。”
“哈哈哈。”李智云一笑,扶犁停步,看着房玄龄,说道:“朕还记得,御前会武之时,旁人挡不住吴国公三拳,你却扛了八拳,不见有事,想来也是身强体壮,勇武非常。”
“臣不敢自傲,那是吴国公手下留情。”房玄龄谦逊道。
有一说一,房玄龄自己有信心暴打其他文官,哪怕让他们一只手也能一打七。
但是吴国公尉迟恭,他一拳下来,若是不留手,自己早完蛋了。
“你好像还挺自豪。”李智云无语。
御前会武不过是文明说法,实际上乃是诸位大臣意见相左之时,一言不合拳脚相向。
唐臣们便是如此暴躁,说服不了你,那就打到你闭嘴。一般而言武将们不轻易下场,不过他们一旦下场,那肯定是大场面。虽然拳脚无眼,但是大多数武将都会留手。
不然真打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故而,一般受伤的臣子都是伤皮不伤骨。
另外,相国六部尚书都极少下场,而且武将们也不会去打这些皇帝的左膀右臂。
分寸,武将们还是有的。
如杜如晦等人,乃皇帝心腹,武将们怎敢动手。不过话说回来,能坐上一部尚书,宰臣之位的臣子,自然不会逞口舌之利,更不会同武将们动武。
正常参战的双方,都是御史和武将较多。似杜如晦、房玄龄这等高情商的臣子,很少招惹这种事情。有时候招惹了,也没人真敢拳脚相向。
不然打坏了,事情可大条了。
似房玄龄挨尉迟恭八拳,纯粹是因为房玄龄要保护同事。当时尉迟恭也没真敢下手,隔靴搔痒一样碰了碰。新笔趣阁
不然,房玄龄早回老家养身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