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恭仁摇头道:“不是不妥,只是臣以为,这个刘仁轨,虽有在地方县为官的经历,但是太原不比地方,非能吏不能理清,臣担心他会让陛下失望。”
“那还是不妥。”李智云总结。
杨恭仁:“......”
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回来了呢。
杜如晦道:“臣看了这个刘仁轨的履历,发现他在陈仓为官时做的还不错,为人也很是正直。”
薛收颔首,“臣也以为如此。”
薛德音丢掉太原令,他是很心痛的,但是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可我觉得有些冒险。”陈叔达道:“太原此番出现如此重大的案情,就是因为薛德音为官不正,弹压不了地方豪族,这个刘仁轨也没什么经验,恐怕不能胜任。”
听见陈叔达说薛德音为官不正,薛收坐不住了,他反驳道:“非是薛德音为官不正,而是他能力不足,无法妥善处理太原之事。”
他可以允许别人说薛德音能力不行,但是不能让人质疑薛德音的个人品德有问题。
一个人的品德要是出问题,那远比他的能力出问题更可怕。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不做事,就怕做错事。
能力可以平庸,但是为人的品德却绝对不能出问题,否则谁以后还会相信薛德音呢。
温彦博道:“此事,我倒觉得可行。”
你觉得可行?
杨恭仁投去鄙视的眼神。
吓坏了就说吓坏了,扯什么王八犊子呢。
温彦博无视杨恭仁,说道:“此次太原的事情,温氏有很大的干系,这一点无法否认。但是经过陛下明察,温氏也遭到应有的报应,而今太原一片清明,正需刘仁轨这样的人才去治理。”
刘仁轨是人才?
杨恭仁不服,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刘仁轨人才在什么地方。
李叔良这个应声虫在政事堂待的越久,眼光越毒,他已经看出来了,皇帝要用刘仁轨。
于是,他说道:“我觉得这个刘仁轨是个人才,可以一用。”
跟屁虫!
杨恭仁不屑李叔良的做法。
砰。
李智云放下茶盏,说道:“政务繁忙,你们要记得劳逸结合,朕去见见这个刘仁轨。”
言罢,李智云起身而去。几名相国连忙起身恭送,在皇帝走后,几个人对视一眼,各自坐下。
他们都知道,皇帝已经决定了。
杨恭仁道:“陛下现在越来越听不进劝了。”
闻言,除了陈叔达若有所思,其他几个人仿佛没听见一样,低头处理着政务。
杨恭仁奇怪了,他声音不小啊,怎么这些人没反应。
“我说错了?”
他再度发问。
可惜,还是没人理睬他。
“你们怎么不说话。”他蹙眉问道。
李叔良冷冷道:“杨相,私下议论圣人,非臣子所为,你太失礼了。”
杨恭仁嘴巴抽搐,若是其他几个相国说这番话,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李叔良这个关系户,这就让他很膈应了。
你嚣张什么,若不是陛下要拿你当牌坊,你以为你能进政事堂?
不知所谓的家伙。
尽管心里不爽,但杨恭仁还没傻到和李叔良辩解这些没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