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窦威离开朝堂的时候,他们也恨的心滴血,现在刘文静离开朝堂,太子的反应可想而知。
长孙无忌道:“如果现在罢手,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世民沉吟道:“不管太子是何打算,我们都不能前功尽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太子要耍什么花招,本王接着便是。”
长孙无忌嘴角一勾,“属下明白了。”
相比较李世民的不解,李智云则没有这么多的苦恼。
楚王府书房。
“那边传来消息,太子和齐王已经下定决心。”薛收微微颤抖的说。
李智云轻轻吸口气,沉默一会儿,问道:“可知道具体计划?”
薛收摇摇头,“太子没给齐王具体的计划,只是让他听命行事,静候消息。”
“还不够信任齐王?”李智云疑心。
薛收思忖道:“恐怕不是,现在秦王势强,人所皆知。齐王素来和太子相善,太子应该不会怀疑齐王。属下觉得,有可能是他们刚刚下定决心,但是还没有制定万全的计划。”
杜如晦道:“殿下不可着急,已经走到这一步,一定要沉住气,否则会露出破绽。”
李智云颔首,旋即惆怅道:“你们没有上朝,所以不知道。现在的秦王,本王想想都觉得害怕。京畿兵马,十之七八在秦王之手,朝堂之上,百官言必称秦王之意,其威势之强,直追父皇。
如若太子和齐王还没有动作,本王只怕也坐立难安。本王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沉下心,但是本王还是担心。”
杜如晦道:“殿下的担心,属下完全能理解。依目前的形势而言,如果他们在京城动手,圣人一定会怀疑他们,这对他们很不利。而且正如殿下所言,京畿兵马皆在秦王之手,稍有不慎,便会演变成兵变之灾,他们也不得不小心。”
闻言,李智云苦笑一声。
他是知道李世民会封天策上将的,但是并没有完全预料到现在的情形。
刘文静离开政事堂,或许有点意外,但尚在李智云的接受范围之内。
可是,李世民如今的地位,实在过于吓人。曾经有太子和他分庭抗礼,李智云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如今太子势微,李世民的威胁瞬间膨胀。
“如果不在长安动手,还能在哪儿呢?”李智云说道:“若是秦王出征在外,数十万大军在旁,又如何能够成功呢?”
薛收道:“殿下不必着急,先等等那边的消息。如果他们真的黔驴技穷,我们不妨暗中相助。”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李智云一叹。
说实话,走到这一步,李智云心里并没有多大的负罪感。因为他很清楚,就算没有他,太子和秦王还是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出现,只不过让这一天提前到来而已。
由于太子等人被禁足在府,朝中似乎平静很多,但是关于新相国的争夺却并没有因此而平静。
秦王系的官员力推民部尚书窦琎入相,因为太子的示弱,一时之间朝中无人能够和窦琎争夺相位。
便在众人以为板上钉钉的时候,李渊突然下旨,任命殿中监裴矩兼任检校侍中,成为新相。同时,还让裴矩担任太子左庶子。
消息传开,朝堂舆论一片寂静。
太子的示弱,却没有被秦王把握住,反而让裴矩捡了便宜。
最生气的,莫过于民部尚书窦琎。他原以为这次入相十拿九稳,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杀出来一个裴矩。
此外,李渊还下旨赐婚裴寂之子裴律师和临海公主。
“圣人偏向太子,他在平衡殿下和太子。”秦王府中,长孙无忌放下邸报,说道。
李世民脸色没有多大波动,只是带着一丝惋惜。
房玄龄道:“殿下,虽然此番十分可惜,但是能除掉刘文静已是十分成功,不可再奢求过多。若是一味压迫太子,圣人那边,只怕会起疑心。”
李世民苦笑一声,说道:“其实本王知道,父皇不准窦琎入相,一来是忌惮窦氏,二来也是想要安抚太子。那日朝上,太子一味忍让,父皇已是十分不满。
这次的事情,本王心里早已有所准备。只不过,本王确实郁结,难道父皇真的只是将本王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