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王,则被秦王一句‘齐王镇守并州,事关北方安定,岂能擅离’为理由堵了回去。
太子和齐王虽然不爽,但是老李却觉得秦王说的有道理,于是不了了之。
人群中,李智云面无表情的瞥一眼李靖,收回目光。
南方的反贼,一如历史上一样咸鱼。萧铣和林士弘,两个废物,他们面对李靖就是死路一条。
让李孝恭担任名义上的统帅,这也是惯例了。毕竟,老李只会把兵权交给宗室子弟。
换句话说,李靖有指挥权,但是没有自主权。
不过,这对李靖来说已经足够。
除却征讨萧铣一事,太子和秦王有分歧,随后的各项议题,太子和秦王总要吵上几句。
对此,李智云已经习以为常。
下朝之后,李智云和李道宗、李道玄俩人走在一起。
他们三人关系不错,朝野共知。
李道玄道:“齐王不能去攻打萧铣,我倒是能够理解,可圣人为何不让五哥去呢?”
李智云淡淡道:“你小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这些年我东征西讨,好不容易能歇口气,你就这么盼着我出去打生打死啊。”
“哈哈哈。”李道宗闻言忍不住开怀大笑,说道:“你总是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太子和齐王就想着立功,朝廷中,也就只有你这般的惫懒。若是让圣人知道,少不了要数落你。”
李智云哼哼道:“那是你们不懂我的快乐。”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皇城下,骑上马,相约去平康坊喝两杯。
齐王府。
薛德音看着暴怒的齐王,平静的说道:“殿下,不过是一个萧铣而已,何必如此在意。”
“那是军功!”李元吉道:“你知不知道,这次本王若是能出征,说不定班师回朝后,父皇就会封我做天策上将!”
天真!
“那是不可能的。”薛德音给他浇了一头冷水。
“什么意思?”
“殿下,你要知道,秦王能被封为天策上将,其中一个原因是他立下大功劳,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什么?”李元吉盯着他。
薛德音不紧不慢的问道:“殿下,圣人今年春秋几何?”
李元吉皱眉思索片刻,面露尴尬之色。
见此,薛德音暗忖,这大孝子不会不记得他耶耶今年多大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元吉不耐烦的背过身。
他确实不记得,谁没事干会记这种事情啊。
薛德音暗自叹息,齐王果然是一把好刀。
他说道:“殿下,圣人今年春秋五十有五,而太子却正当盛年,殿下觉得,圣人怕不怕太子急不可耐的要上位呢?”
“这和老二封天策上将有什么关系?”李元吉问。
薛德音耐着性子解释道:“殿下还不明白么,秦王就是圣人用来制衡太子的,就是为了防止太子势大,提前登基的。”
这么一说,李元吉懂了。
“原来如此,难怪父皇会让秦王打压太子。”
薛德音点头道:“所以啊,朝中有一个天策上将就够了,不可能会出现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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