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老者闭上眼不忍直视,神色灰败,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且慢!李老伯,你怎能贪图财物而卖掉女儿的幸福?”一把清朗的声音忽然打破了现场的死寂。
护矿营众人一愣随即大怒,武达看中的小娘子,竟然有人敢唧唧歪歪阻挠?!他们顺着声音来向望去,本欲发火怒喝,忽觉眼前一亮,留意到殷怜怜倾国倾城的丽色,登时眼神发直,口角歪斜,不自禁地留出一串串涎水。
“仙女啊!”
众汉子何曾见过如此绝色?邪念攻心,兽血沸腾,早把老大交代的任务抛到九霄云外,心想着今日若能一亲芳泽,便是死了也甘愿!
那黄胡须大汉双目涨红,仓啷拔出短刀指向傅惊涛,狞笑道:“小兔崽子,爷爷不管你是从那条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立刻把你背后的美人儿交出来,否则爷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你的命!”
傅惊涛横臂抱胸,冷笑道:“你这不入流的腌臜货,拿把破刀吓唬谁呢?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可以为所欲为吗?啊呸!”
那黄胡须大汉横行惯了,如何能下得了台?面皮发赤,双眉竖起,叫道:“好小子,欺你爷爷不敢动手吗?!看刀!”一个饿虎扑食,举起短刀,径直刺向傅惊涛的胸口。
他去势凶狠,刀光刺眼,一旦刺中目标就是一条人命。
周围的矿工及妇孺吓得失声惊呼。更多的人闻讯涌来,里三层外三层地伸长脖颈张望。
傅惊涛稍一侧身,抬手一抓一扯,那黄胡须大汉一刀刺空,跟着脚底一个拌蒜,噗通跌了个狗啃泥。
众人哇的一声喊,忍不住鼓掌叫好。
那黄胡须大汉一骨碌爬起来,呸呸!吐掉口中带血的泥土,狂叫道:“老子废了你!”发疯一般挥动短刀,又扑了过去。
这一回他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眼前一花,那黄胡须大汉不知怎的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四仰八叉地啪的摔倒在地,像是一只被踩扁的癞蛤蟆。
众人心中大感快慰,哄堂大笑。
那黄胡须大汉羞愤难当,拍着地面大叫道:“你们傻站着干嘛?一起上,做了他!”
其他七人忙拔刀在手,“啊呀呀!”怪叫着一窝蜂扑上,挥刀乱砍。傅惊涛当然不会任凭他们逞凶,双拳轮番招呼,每一拳击去必有一人鼻梁折断。待七拳击毕,大汉们尽皆捂住喷血的口鼻,呜呼哀哉地倒地呻吟。
众人目瞪口呆,瞧着那些曾趾高气扬的恶汉们,恍然发觉,原来他们也会流血受伤,并非不可战胜的!
傅惊涛朗声道:“此人为非作歹,欺凌弱小,为虎作伥,也不知犯下过多少恶事。是爷们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说着一脚把那黄胡须大汉踢到半空,直坠入矿工群中。
众矿工谁没吃过护矿营的苦头?谁没被敲诈勒索过?谁心中不是满满的怨恨?也不知是谁暴喝一声:“揍他娘的!”数不清的拳脚噼里啪啦落到那黄胡须大汉身上,打得他吐血不止。
所谓一不做二不休,众矿工又把其余七人按住一顿胖揍,连妇孺老人都挤进去拿着板凳梆梆乱砸,大呼过瘾。
矿工区的骚乱登时引起护矿营的警觉,只听铜锣敲响,唿哨刺耳,一队又一队披甲大汉冲出营房。他们分持刀枪箭盾,眼放绿光,如狼群捕食,嗷嗷叫唤着直扑向骚乱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