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她笑呵呵的看向面前这位自己最疼爱的重孙子,道:“战儿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名战一脸悲伤的伸手抓向空空如也的左臂,与此同时,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狠厉之色,却见他紧咬着钢牙,一字一句的说道:“锦衣卫的人应该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而孙儿这只断臂应该就是锦衣卫当前掌握的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名战说着,一脸希冀的抬头看向将自己揽在怀中的老太太,道:“还请太祖母为孙儿做主。”
名战话音落后,长春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而不明觉厉的老太太却是攥着名战空空如也的衣袖,哽咽道:“只恨老身没有令断臂复生之能,可真是苦了你了。”
名战明显高估了老太太的理解能力。
虽然老太太没能猜出名战的想法,可名剑等人却一眼便看出了名战心中的那点小心思。
名剑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被老太太揽在怀中的名战,道:“做人要有底线,若是失去了做人最基本的底线,那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你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老太太急声呵斥了名剑。
名剑长舒一口气,旋即将头撇向一边,不再开口。
见名剑不再说话,老太太看向名战,道:“说说你的主意。”
名战小心翼翼的瞥了名剑一眼,见对方将头撇向一边,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虽然名战才是家中的长兄,但他却多少有点惧怕名剑。
一来是他还算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草包。
二来是名剑实在太过优秀,因此他对名剑的感情大概是敬服中又带着一丝畏惧。
名战凑近老太太的耳边,对她耳语了几句。
老太太闻言,心头一惊,她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皱眉看了名战良久。
名战见老太太迟迟没有开口,于是连忙换了一副嘴脸,哭诉道:“孙儿自知罪孽深重,太祖母不妨将孙儿交给锦衣卫罢,孙儿愿以死赎罪,只是将来不能时时陪在太祖母身边,孙儿实在不放心,太祖母年事渐高,孙儿原想为太祖母养老送终,如今看来,却是再也不能够了。”
老太太最见不得名战伤心,如今见他说的这般情真意切,当即也跟着哭了起来。
良久之后。
老太太取出锦帕,小心翼翼的替名战擦去脸上的泪水,旋即忽然露出了一脸阴狠的表情,道:“去将名忠与名诚带来见我。”
名忠与名诚是名家的旁支子弟,二人是父子关系,名忠是名诚的父亲。
名忠是名剑的父辈,而名诚与名剑四兄弟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