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气急败坏的冲李寿的屁股上重重地踢了一脚,看的刘瑾等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安的这一举动,若是往大了说,完全可以按谋逆罪论处,但是,最终解释权却在李寿的一念之间,李寿说李安有罪,他就有罪,李寿说李安没罪,他自然也就没罪。
如今看着李寿一脸浑不在意的样子,显然是压根就没拿此事当回事儿。
拿李寿出了一口恶气之后,李安一脸无奈的长叹一声,道:“自打父亲离开之后,我便与母亲相依为命,在此之前,我压根就没离开过京城,又哪里懂得了那么多呢?不过是习惯了看人眼色行事罢了。”
李安话音落后,身边立时传来一片长吁短叹之声。
李安的悲情人设实在太过完美,它几乎可以令李安立于不败之地。
父亲早亡,此后与母亲相依为命,在市井中渐渐长大,受尽了白眼,早早便学会了看人眼色行事,这样的故事,任谁听了都会感到无比的唏嘘,更何况是真心将李安当做生死兄弟的李寿与吴天德等人呢。
场面忽然变得有些压抑,李安见状,一脸尴尬的笑了笑,心道:“好像演的有点过了。”
李安连忙岔开了话题,他轻轻的撞了撞李寿的肩头,道:“再往前走三十多里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咱们是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往西走呢?还是怎么着啊?”
李寿闻言,忽然变得犹豫起来,道:“案子的事情不宜再拖,拖得太久恐生变数,可是...我对童童他们又实在有些不放心,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安一脸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小子是在这跟我装傻呢?还是真的当局者迷啊?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你了呢?”
“这是什么话?”李寿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安。
“若你实在担心她们路上遭遇不测的话,可以让东厂的人在暗中保护她们,若你实在想做人家的跟屁虫,那咱们就只能暂时将案子放在一边了。”
李安一脸无语的摊了摊手,道:“就这么简单点事儿,你那么聪明的人会想不明白?”
李寿一脸尴尬的讪笑一声,道:“当局者迷,当局者迷了。”
“迷个屁,你小子故意在这跟我装傻充愣,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拿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是就直说,少跟我绕弯子。”
李安直截了当的揭穿了李寿心中的那点小心思。
李寿一脸尴尬的笑了笑,旋即冲李安竖了一个大拇指,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安也。”
“少跟我来这套,我实话跟你说吧,你这样跟着人家,其实挺没劲的。”李安说道。
“怎么说?”李寿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安。
“见过整天赖着主人的哈巴狗吗?”李安问道。
“见...过。”李寿一脸警惕的看着李安。
“是不是挺烦人的?”李安问道。
李寿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
李寿缓缓的抬起头,一脸无助的看着李安,道:“我应该怎么做?”
“你要永远记住,你是堂堂皇太子,你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但你不能做舔狗,因为那样实在有损皇家的威严。”
“面对任何人或事,都要以一颗平常心去对待,就拿她来说吧,你可以尽量制造一些与她相处的机会,加深她对你的印象,让她对你有所了解,只有这样她才会对你产生好感,不然就像现在这样死皮赖脸的跟在人家的身后,这叫什么事儿啊?”李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