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火力全开,强行岔开了话题。
单论嘴皮子功夫,李安绝不是方证大师的对手,人家吃的盐比李安吃的米还多,可是,若论强词夺理巧舌如簧,方证大师又肯定不是李安的对手。
倒也并不是说方证大师有多好,而是说他一个活了一百几十岁的人,根本不可能去跟李安一般见识。
若是将说出上述那些话的人换成郑乘风的话,方证大师一定会将他喷得生活不能自理。
方证大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对李安说道:“老衲送你一句话,前路坎坷,天意难测,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李安皱了皱眉,旋即向方证大师行了一礼,道:“天意昭炯,我自独行,天地若不容我,心安即是归处。”
方证大师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旋即伸手握住了李安的右手,顺手将一串佛珠套在了李安的手腕上,道:“心不定时便将它拿出来拨动一番,或可起到清心静气的作用。”
李安皱眉看向右手手腕上的佛珠,道:“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晚辈实在受不起。”
李安说着,就要将佛珠给拿下来。
方证大师见状,连忙按住了李安的手,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串佛珠与我无缘,如今终于找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我等理应为它感到高兴才是。”
李寿闻言,当即收敛了玩闹的心思,他一脸郑重的冲李安点了点头,道:“盛情难却,小安,你就收下吧。”
“既如此,晚辈便却之不恭了。”李安说道。
“甚好,甚好。”方证大师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李安一行六人正在少林寺内参观游玩之际。
少室山脚下,一间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裁缝铺内,正坐着十个人。
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采光手段就是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
忽明忽暗的灯光,映衬着若隐若现的十张脸。
“唐大哥,鲍大哥到底还来不来?他老人家不会又迟到了吧?”
“王寇,趁我还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最好把嘴给我闭上,否则,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大家都能等,怎么就你等不了?”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嘿...怎么都冲着我来了?”
王寇咋咋呼呼的指了指最先将矛头指向自己的人,道:“蒋理,你这名字起得跟实际情况严重不符,你是天底下最最不讲理的人。”
王寇说着,又伸手指了指第二个向自己开嘴炮自己的人,道:“封俊,你小子皮又紧了是吧?哥哥们正在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王寇说着,最后将目光移向了第三个将矛头指向自己的人,旋即连忙陪上笑脸,客客气气的说道:“横刀大哥,咱们可是自家兄弟,您拿我比作哑巴,您觉着合适吗?”
“我觉得挺合适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声踹门的声音,裁缝铺的大门应声被踹的四分五裂。
裁缝铺内的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待看清来人之后,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道:“卑职拜见护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