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庆与东厂众人纷纷应了一声,旋即押着寨子里的金银与女眷,向滕县走去。
当一行人马返回县衙门前时,已是正午时分。
李安刚刚迈上县衙门前的台阶,便见李寿伸手向街道的尽头指了指。
李安停下脚步,顺着李寿手指的方向看去,皱了皱眉,旋即负手站在县衙门前的台阶上,默默地望着出现在街道尽头的一顶枣红色的四人抬官轿。
良久之后。
官轿在距离县衙五十步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名身穿绯袍的老者从官轿中走了出来,他先是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旋即快步来到李安的面前,他站在台阶下默默地打量了李安许久,却又始终皱着眉,不敢轻易开口。
此人乃是山东巡抚赵贞。
李安微微一笑,旋即示意一名东厂番子走上前来。
“伸出手来。”李安取出宝印,在东厂番子的手掌上轻轻的盖了上去。
东厂番子躬身向李安行了一礼,旋即快步走下台阶,来到赵贞的面前,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赵贞在看过东厂番子手上的印痕之后,当即就要下跪行礼。
李安见状连忙令东厂番子将他给搀了起来。
“我与诸位同伴出门游历,本无意惊动地方官府,可前天在途径滕县的时候却让我看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人和事,我一时手痒,便替赵抚台料理了他们,还请赵抚台多多见谅。”
李安说着,上前拉着赵巡抚的手,道:“这里人多口杂,咱们进去说。”
“是。”赵贞恭恭敬敬的向李安行了一礼,旋即被李安拉着向县衙大堂走去。
进了大堂,众人分主次落座。
李安坐在主位,赵贞与朱海分别坐在李安的两侧。
李寿则是刻意与吴天德躲在角落里当起了小透明。
这种时候李寿实在不方便露面,否则,李安做起事情来还要顾及他的感受,难免有些畏首畏尾。
李安拉着赵贞的手,笑道:“我此番与同伴外出游历,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我的身份,还请赵抚台为我保守身份的秘密。”
赵贞闻言,当即就要起身行礼,然后再回话。
李安见状,连忙拉着他坐了下来。
李安笑道:“这里没有外人,赵抚台无须多礼。”
“是。”赵贞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长长叹口气,道:“臣有失察之罪,还请殿下重重责罚。”
李安一脸不以为意的摆了摆脱,道:“赵抚台日理万机,如何管得到这小小的滕县啊?”
李安说着,冷冷的瞥了朱海一眼,道:“朱大人,你可知罪?”
人家堂堂巡抚日理万机,没时间管理滕县的事情倒还情有可原,而你作为兖州知府,却对滕县之事置若罔闻,这个失察之罪你可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