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的回答令马五感到十分的吃惊,他一脸不解的看着马文才,颤声道:“三哥,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马文才惨笑一声,无奈道:“我的傻弟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搞清楚状况?”
马文才说着,来到马五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道:“别再抱有幻想了,速速认罪伏法,然后请求上官对我们的家人网开一面吧。”
听着素日里最敬重的兄长说出这样的话,马五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了,他涕泪横流的看着李安,哽咽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们兄弟五人拼死拼活的积攒了多年的家业,怎么就被你们几句话给弄没了啊?”
李安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他直视着马五的双眼,咬牙切齿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马五,那些被你残害的穷苦百姓又何曾不是你这般想的?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结果田产却被你巧取豪夺了去,你不但抢人家的地,还害人家的命,你简直丧心病狂。”
马五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李安见状却是一脸不屑的冲他摆了摆手,道:“你还是闭嘴吧,你所犯下的那些罪行简直罄竹难书,你们马家五兄弟一个也活不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以饶你们家人一命,将他们发配到幽州充军,这是我所能给你的最大恩典。”
李安话音落后,不等马五答话,便见马文才当即跪地谢恩道:“罪员多谢大人法外开恩。”
这时兖州府,以及山东境内的各级官员正在陆陆续续的向县衙赶来,一些提前到的已经来到了大堂外。
余庆见状,连忙让东厂番子将人给拦了下来。
“站了。”一名已经换下夜行衣的东厂番子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将一众官员给拦在了大堂外,然后掏出腰牌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道:“无令不得靠近大堂半步,违者杀无赦。”
“什么情况?”
“好大的口气。”
“堂内到底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在咱们面前摆出这样大的官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堂外等着吧。”
一众官员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将马文才押往后宅严加看管。”李安说道。
吴天德连忙指挥两名东厂番子,将马文才押往后宅,严加看管了起来。
李安来到马五的面前,道:“劳烦马兄帮我们带个路,去会一会你三位兄长。”
李安说着,又拍了拍跪在马五身边,被吓得噤若寒蝉的师爷,道:“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先起来吧。”
“是。”师爷连忙点了点头,旋即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师爷却刻意将头埋得很低,始终不敢抬头看李安一眼。
师爷并未猜出李安的具体身份,但也深知眼前之人绝非寻常之人可比,自己惹不起人家,同样也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