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见捕头对李安出言不逊,于是连忙上前一步,从腰间取下腰牌,在捕头的脸上重重的扇了几下。
就凭王捕头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又哪里是余庆的对手,在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个大嘴巴之后,他一脸懵逼的看向被余庆举在自己面前的腰牌,喃喃的念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
“锦...锦衣卫!”王捕头被吓得当场惊叫失声,旋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余庆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捕头,冷冷的道:“好狗不挡路。”
王捕头闻言,连忙爬到一边,将路给让了出来。
李安冲余庆点了点头,旋即当先向大堂走去。
进了大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在自顾整理仪容的县令,县令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
李安等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县令,谁都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良久之后。
县令又理了理自己的官袍,旋即在案后正襟危坐,默默地看向台下的李安等人。
看着将官袍与仪容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县令,李安与李寿相视一笑,道:“这一家子,都是讲究人啊。”
李寿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道:“穷讲究。”
这时师爷业已被人给带了进来。
师爷规规矩矩的站在堂前,将高高在上的县令衬托的十分伟岸。
马五跪在师爷的身边,不时发出一声长吁短叹,幸好还有马五在,若是少了他的衬托,胆小怕事的师爷搞不好会做出临阵倒戈的事情来。
双方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县衙大堂内落针可闻,气氛显得十分的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县衙大堂内的沉默终于被一阵嘈杂声打破。
李安等人循声向县衙外看去,却见一名年约五旬上下,颇具官威的男人正在向大堂走来。
与此同时。
一名身穿夜行衣的东厂番子弓着身子来到李安的面前,将一副画像递给李安,道:“此人乃兖州知府,名叫朱海。”
东厂番子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朱海等人的耳中。
朱海皱了皱眉,旋即默默地在李安等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李安与李寿的身上。
李安与朱海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朱大人所为何来?”
“听闻县衙闹了匪患,本府特带官兵前来剿匪,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朱海沉声问道。
李安闻言,一脸不以为意的冲朱海摆了摆手,道:“朱大人误会了,这里并没有闹匪患。”
李安说着,示意余庆向对方亮明自己的身份。
余庆依言照做,分别取出东厂与锦衣卫令牌,在朱海的面前晃了晃。
朱海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不知马大人究竟犯了什么罪?竟然惹得东厂与锦衣卫联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