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旋即对李安等人拱了拱手,道:“天色已晚,咱们来日再叙。”说罢,转身就要走。
却听李安长叹一声:“马五,到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与抵抗,你罪孽深重,谁都救不了你,若你肯束手就缚,我可以做主,对你的家人网开一面。”
马五皱了皱眉,一脸不甘心的咬牙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寿面无表情的看着马五,冷冷的说道:“我们是心系百姓的人,是为民做主的人,是替天行道的人。”
“莫非你们是魔教中人?”马五在听到李寿的话之后,居然将其与魔教联想到了一起。
“你看我们长得像魔教那些奸邪之徒吗?”李寿一听到魔教二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语气又冷了三分。
“难道你们是官场的人?”马五皱眉问道。
“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你现在应该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认罪伏法这件事情上,若你肯出面指认与你同流合污的官员与盗匪,我可以向你保证,留你家人一条性命。”李安说道。
马五皱了皱眉,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斜睨了李安一眼,旋即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休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若只想凭三言两语就吓住我,那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李安微微一笑,旋即冲余庆点了点头,示意他向马五亮出自己的腰牌。
余庆默默地点了点头,取下腰牌,在马五的面前晃了晃,自报家门道:“东厂掌刑千户,锦衣卫十四所千户,余庆。”
马五心头一惊,却又故作镇定道:“不知在下究竟犯了哪条王法,竟然要出动京城的大人物来捕拿于我?”
“官商勾结,圈地害民,与盗匪狼狈为奸残害百姓,你手上至少犯了几百条人命官司,似你这等丧心病狂之徒,竟然也敢问出这样的话?”李寿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原以为你也算是一个人物,如今看来,倒也不过如此。”
吴天德一脸不耐烦的将牛筋制成的绳索扔在马五的面前,冷声道:“到底是你自己束手就缚,还是怎么着?给句痛快话。”
吴天德说着,将手按在了刀柄上,只待李安一声令下,就要对马五出手。
虽然吴天德这个人也很混账,但是他却从未做出过伤害百姓的事情,他面对的大多都是有编制的各部门差役,亦或是朝廷官员,他的职务基本接触不到寻常百姓,因此在面对丧心病狂的马五时,他的心中亦感到了无比的愤怒。
马五本可以采取相对缓和一些的手段来处理与百姓之间的纠纷,可他最终却无一例外的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残害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百姓,正是这种近乎于丧心病狂的处理方式,令本与善良二字基本不怎么沾边的吴天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马五又坐了回去,他冷冷的看着李安,道:“我从百姓手里夺取的那些土地,虽然名义上都是我的,可实际收益却大多到了兖州官员士绅的手里。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何等手段,来处理此间的事情。”
马五说着,还不忘笑呵呵的提醒李安一句:“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李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旋即直视着马五的双眼,缓缓的开口:“那就用你全家的死去震慑那些不知所谓的宵小之徒吧。”
李安说着拍了拍马五的肩膀,道:“杀了那些似你这等丧心病狂的顽固分子,将那些尚存良知的人留下来慢慢改造,你觉得怎么样?”
马五皱了皱眉,旋即默默地点了点头,认命般的轻叹一声,喃喃道:“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