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冲捕头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拿着状纸,让张三与马五在状纸上签字画押。
捕头手捧着状纸来到张三的面前,道:“签字画押吧。”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张三几乎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他直接在状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在状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马五见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于是不假思索的在状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师爷冲张三摆了摆手,道:“你的案子已经了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退到一旁。”
张三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用双手撑着走路,来到大堂的一角,倚在凳子上露出一副等待看戏的表情。
师爷重重一拍惊堂木,将目光移向堂中的宋河等人。
宋河与刘二被这一声惊堂木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惊堂木就好像落在了他们的心头上。
宋河与刘二不自觉的跪了下去,看的一旁的张大叔不禁摇了摇头。
师爷看到宋河二人的表现,不禁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与马五对视了一眼,向他投去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
师爷故意冷着一张脸,说话时刻意将声音压得十分的低沉,道:“堂下何人?为何而来?”
说着,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与此同时,师爷将目光移向仍旧站在那里的张大叔,沉声问道:“你为何不跪?”
张大叔微微躬身,道:“大人尚未叫到草民的名字,草民自然要安静的等候在一旁。”
“伶牙利嘴,巧舌如簧。”师爷冷冷的瞥了张大叔一眼,沉声道:“见官跪拜,此乃朝廷法度,你目无王法,理当杖责才是,脱去他的衣服,杖责三十。”
师爷见张大叔行为稳重,怕他是个不好惹的硬骨头,于是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
面对师爷的试探之举,张大叔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惧怕,他正准备开口反驳,却听张三突然插了一句嘴:“大人且慢。”
师爷循声望向三,问道:“何事?”
“敢问大人现居何职?”张三问道。
“我乃是县尊老爷亲自聘请的师爷。”
“据我所知,我大周一千多个县里,其中上县的主簿老爷官居正九品,而下县的主簿老爷则官居从九品,不知师爷您又官居几品呢?”
师爷闻言一怔,旋即一脸尴尬的笑了笑,他见自己没能唬住对方,于是连忙换了一副嘴脸,道:“刚刚在下不过是跟这位老人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诸位莫要当真。”
张三直视着师爷的眼睛,咄咄逼人的沉声说道:“我等明明已经敲响了登闻鼓,可县尊大人却迟迟不肯露面,却让一个师爷出头,这又是什么道理?试问我大周的哪条法令里赋予了师爷审案子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