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马五离开的背影,吴天德不禁皱了皱眉,道:“他还挺会做人的,听他说话也感觉不出他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啊。”
李寿冷冷的瞥了吴天德一眼,道:“此人颇有眼色,除了咱们几个,他从始至终都没拿正眼去看道路两旁的百姓。”
“是啊。”李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对衣着光鲜之人颇为客气,对本县百姓却毫无亲近之意,滕县百姓对他畏之如虎,恨不能躲得远远的,可见其平时究竟是何等的嚣张跋扈。”
望着马五离开的方向,李寿一脸兴奋的搓了搓手,道:“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啊。”
“外面的世界还很无奈呢。”李安白了李寿一眼,道:“咱们先前往悦来客栈落脚,让宋河他们去县衙告官,咱们只需在悦来客栈等待结果即可。”
这时吴天德皱眉问道:“若是马五对自己的罪行全部矢口否认的话,宋河他们又当如何?”
“宋河早先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敢于公然反抗马五的人,三日之内必会遭到魔教之人的毒手,他们一旦对宋河出手,就等同于不打自招了。”李寿说着,伸手指了指吴天德的脑袋,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道:“我真想扒开你的脑袋好好看看,这颗猪脑袋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吴天德讪笑一声,旋即又没皮没脸的问了一句:“若是县令与马五串通一气,以诬告的罪名,对宋河等人用刑的话,届时又该如何是好?”
“用刑无异于做贼心虚,等同于不打自招,届时,我等自可出面将县令拿下。”李寿一脸无语的指了指吴天德的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把嘴闭上,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因为回答你的问题根本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吴天德闻言,连忙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多嘴了。
李安五人与张大叔等人在城外分成了两拨人马,双方相距五十步左右,李安一行在前,他们径直向悦来客栈走去,而张大叔与宋河、刘二则推着载有张三的板车遥遥走在后边,他们的目标是县衙方向。
滕县城内只有这一家还算拿得出手的客栈,其余大多都跟李安之前住过的民宿差不多,李寿之前下榻的正是这家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与县衙相隔一条街,站在窗边正好可以看到县衙的大门。
虽看不到县衙内的具体情况,但李安与李寿却都拥有着八品灵窍境的实力,二人即便看不到县衙内的具体情况,却也能将县衙内众人的一举一动听的一清二楚。
李安与李寿分别站在窗边,全神贯注的听着县衙里的对话。
县衙内。
一名略显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与刚刚马五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李安与李寿的耳朵里。
马五与男人说话时的语气显得十分的尊敬。
“兄长,我刚刚回城的时候,在城外遇到了几个人,观其穿着打扮,不似凡夫俗子。”马五说道。
“你意欲何为?”男人言简意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