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靖忽然大发感慨,反倒是将高庸给整不会了。
高庸深知,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接话,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是在与自己说话,人家只是触景生情的想发一发感慨罢了。
“张阁老的事情先放一放吧,过几日再找个由头,找补一番也不迟。”雍靖说道。
“是。”高庸轻轻的应了一声。
雍靖之所以说过段时间再找补一番,是因为他又要闭关了。
闭关打醮。
雍靖每年都会在耕籍大典之后,选择闭关,因为这段时间他相对比较清闲。
另一边。
锦衣巷,赵京府邸。
赵京回府之后,当即命人将赵东楼与南宫烈给唤到了近前。
赵京坐在摇椅上,就这样慢慢地摇晃着,此刻他只想坐着摇椅无忧无虑的摇到天荒地老,若是就这样死了,对他来说倒也不失为一个完美的结局。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有好几口锅等着他来背,他又不敢就这么撒手而去。
赵京睁着昏黄的双眼,一脸无语的望着仍旧后知后觉的赵东楼与南宫烈,道:“你们现在是看我老了,做事的时候竟也开始瞒着我了。”
“儿子不敢。”赵东楼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于是问道:“可是皇上问起了什么?”
赵东楼不说这句话还好,他一说这句话,赵京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赵东楼与南宫烈,怒道:“你们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在赵东楼的印象里,父亲已经许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如今见他这样,想必是遇到了对己方十分不利的事情。
赵东楼按照之前已经设想好的方案,对赵京说道:“儿子重新启动了十二死肖,令其在半路截杀邹若安。”
赵京闻言勃然大怒道:“当年令十二死肖去刺杀沈炼,已经引起了皇上极大的不满,如今为何又要让他们去刺杀邹若安?”
赵东楼讪笑一声,解释道:“当年十二死肖对沈炼的刺杀以失败而告终,此事引起了朝野内外的极大关注,这才是令皇上感到不满的主要原因。”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引起了皇上的不满,你就不应该再令他们贸然出手。”赵京重重的拍了拍摇椅的扶手,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此番行动,怕是同样失败了吧?”
赵东楼一脸无奈的长叹一声,道:“本来已经胜券在握,谁知半路突然杀出来个郑乘风,他人老成精,实在不好对付。”
赵京闻言,忽然身子一软,当即瘫坐在了摇椅上,道:“皇上已经命老夫回家闭门思过,无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更不能随意接见任何人,内阁的事情暂时交由张辅臣处置。”
“什么?”赵东楼大惊失色,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赵京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就是为父话里的意思,皇上已经对我等产生了不满,恐怕即将要开始重要张辅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