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谢恩。”淮安侯同样磕头行礼道。
正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赏是恩典,罚同样也是恩典,无论赏罚,你都要领旨谢恩。
高庸冲淮安侯比了两根手指,旋即在淮安侯一脸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对贺齐说道:“意思意思就行了。”
“明白。”贺齐点点头,旋即命人取来大杖,准备行刑。
这时高庸又向淮安侯比了三根手指,然后又在淮安侯一脸懵逼的表情中,对贺齐说道:“将他与宋怀仁关在一间牢房里。”
“明白。”贺齐又点了点头,道:“不知高公公还有何吩咐?”
“没有了。”高庸摇了摇头,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行刑吧。”
“是。”贺齐冲两名同僚点了点头,道:“用心打。”
“得嘞,大人您就瞧好吧。”负责行刑的锦衣卫笑呵呵的说道。
淮安侯一脸无语的叹息一声,心道:“又欠下两份人情。”
高庸只说了两句话,就让堂堂的超品侯爵欠了自己两个人情,第一句说的是:意思意思就行了。
第二句说的是:将淮安侯父子关在同一间牢房里。
原本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结果却愣是欠了人家两个人情,你说淮安侯能不郁闷吗。
忽听啪的一声脆响,那是廷杖落在身上的声音。
啪啪啪的廷杖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听得人直觉头皮发麻。
良久之后。
两名锦衣卫向贺齐禀报道:“大人,打完了。”
“嗯。”贺齐点了点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歇着吧。”
“是。”两名锦衣卫正欲行礼告退,却听淮安侯拦了一句:“二位且慢。”
二人连忙停下脚步,道:“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淮安侯从怀里掏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分别递到二人的手里,道:“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二人连忙摆了摆手,故作推辞道:“就是借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收侯爷的礼啊。”
“拿着吧。”高庸瞥了二人一眼,道:“侯爷赏给你们的,你们岂有不要的理?”
“是。”二人闻言,连忙收下了银票,行礼道:“那就多谢侯爷了。”
淮安侯冲二人摆了摆手,道:“这是你们应得的。”
此时淮安侯已经从长凳上站了起来,原本听着十分渗人的廷杖声,几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么一看,高庸那句“意思意思就行了”的确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
这个人情欠的其实一也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