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容颜也可以用美貌来形容。
只是因为双目戾气太重,三十岁妇人的脸颊上,早早在眉间皱成了一个难以平复的川字纹,让人看起来不舒服。
她身后几个弟子,看见她铁青的脸,只能一言不发,垂手而立。
“师父,你看。”最小的那个女弟子香青指着天空道。
楚媞抬眼一看,是一轮血色半月。
“何方妖魔在此作怪?!”楚媞双眼如炬,扫视下方。
她一眼就看见了,低空中有一物从银泰观方向跑过来。
“哼!魔宗的崽子,竟敢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撒野!死来!”
楚媞手指一捏,那在她灵船下方疾行的熏鳄就被抓了个正着。
楚媞身后两个弟子上前来,一左一右按住那熏鳄。
“说,你为何从银泰观来?”楚媞扫了他一眼。
只一眼,熏鳄就觉得浑身冰冷。对方比他强了不知道几个级数。他伏在灵船夹板上,动弹不得。
“抢……妖兽……那里有厉害的魔……”不过,熏鳄马上意识到,自己不就是魔宗的吗?他突然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跟这些修仙之人说,否则,即便回去以后也是万死难辞其咎。
于是他语无伦次道,“那里,有厉害的人……”
“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有几个人?是男是女?”最小的女弟子香青厉声道。
那香青肯定是深得楚媞宠爱,所以才敢代替楚媞问话。
“两男两女,最厉害的是那两个男的……”
“这血月是怎么回事?”香青又问。
“是那个男的……修炼的术法……”熏鳄支支吾吾的。
“他是你们魔宗之人,你们魔宗又在耍什么花样?!”香青喝道。
“不不,他不是我魔宗弟子,”熏鳄眼神躲闪,“不知道他来自何处,只是会一些魔修手段……”
“是他修复了驱妖符?”楚媞冷声道。
“不知,没看见……不过,我们去的时候,两个男的一直在观外守着,跟他们在一起的两个女的,一直在观内,或许……”
“你们?”
“死了,他们都死了,只剩我……”
那就是那两个女人修复的!很可能就是相若何的那个小徒弟!楚媞暗道。
“他们现在还在那里吗?”香青看了看师父的脸色,追问道。
“我,我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银泰观……”熏鳄颤颤巍巍道。
天空中,那血色月光像注了水,渐渐稀释。
“废物!全力驱动!给我最快速度到达银泰观!”楚媞下令道。
……
鄢阳和解藕寒眼看着忍冬背着无夏消失了。
天上的血红月色也渐渐淡去,变回清亮。
鄢阳道:“此地不宜久留,跑掉的那个,肯定是个祸害,咱们赶紧收拾收拾进城。”
她一连打了几个修复符,将大殿内的九天玄女娘娘泥塑重新修复好。
又设置了禁制符在驱妖符附近防护。
这时候,解藕寒也将那两个魔宗弟子搜刮干净,将那两人的东西都递给鄢阳,“你自己看有什么能用的吧,我不稀罕魔宗的东西。”
“谢啦。”鄢阳笑道,解藕寒有世家子弟的傲气是正常的。
嗡……解藕寒的令牌响了。
“大师兄?”解藕寒喜道,“你也来啦。”
显然那令牌里面的传音震了她的耳朵,她揉了揉耳朵道:“不不不,不用来,我们马上就回城。”
说这话的时候,天边就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