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亓南年眼中,美人一身红衫背对着夕阳走来时的画面,也像是一幅怎么也看不够的江山图。
他目光触及对方柔软牵丝的眼睛,已然醉了三分。
如今倒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佳人如梦幻泡影。
亓南年再也忍不住,快步走上前,牵住了洛夕的手。
待此时,才有一种实感。
他平生想要的总是会失去,众叛亲离,无所依附。
茫茫红尘,只有孑然一身。
他已经习惯。
然在这一瞬,在梦中人真切的触碰到时,那种满足让他像得了糖的小儿般欢喜。
亓南年拥住她,紧紧搂住,“做朕的女人。”
洛夕万万没想到花丛中飞舞的花蝴蝶反派,会直接打直球:“……”
无语了半瞬,才作娇羞状,“妾本就是陛下的人。”
亓南年浑身一僵。
不对,这后宫是他替焱荀纳的。
也就是说,他差点儿亲自将她送给焱荀。
想到这里,亓南年心头又是气怒,又是心虚,那一丝荡漾的心思就隐去。
他松开洛夕,拉着她来到窗前的榻上,“朕为爱妃拭发。”
“多谢陛下。”
一时之间,殿内居然寂静了下来,直到洛夕打了个喷嚏。
她刚要告罪,就听到亓南年急切吩咐:“宣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立刻去!快去!”
洛夕快速瞥了一眼他面上的急色,有些想笑。
他这般语气,倒让她都以为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结果这么想着,洛夕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爱妃笑什么?可有哪里不适?”说着,亓南年动作有些生疏的将一脸披风拿过来,将洛夕裹了起来。
虽然美人半掩不掩的模样实在是勾人,可他更在乎她身体康健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