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离开后，方羽踉跄了两步，被人扶住。

她一抬头，就看到正用她心慌的眼神盯着他的阮定翼。

什么？！

阮定翼怎么会在这里？

那刚才她对洛夕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吗？

“我、我……”

阮定翼松开她，后退两步，第一次用冷淡的语气对她道：“方羽同学，注意点，别摔了。”

方羽突然觉得心慌，以前阮定翼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的，他在别人那里很高冷，可对她永远都是温柔，还有点死皮赖脸。

而此时此刻，阮定翼的冷漠，让方羽很是心慌，那种属于她的东西快要离去的感觉，在她心头弥漫。

“我、我，定翼，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阮定翼拿出一根烟，点燃后，面容被烟雾氤氲，哪怕隔的近，方羽都看不清楚他眉眼中的情绪。

“解释？解释你是怎么让另一个女人来追我？还是说，你喜欢我兄弟？嗤，方羽，你藏的可真深。”

阮定翼还记得那个在他离家出走时，给他买过一瓶矿泉水和一块面包的少女。

那个时候，他以为他见到了天使。

结果呢？

天使也像人类一样，有贪嗔痴。

“是因为你知道，祁家比阮家更厉害？所以才让你生出了贪恋？”

方羽不断摇头，眼泪落了下来，却开不了口，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上课铃响了，阮定翼熄灭了一根烟，最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方羽，“借用洛夕的话，你哪来的自信，祁夜会看上你？你以为还有谁会像我这么眼瞎？”

说到这里，阮定翼想起了洛夕，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方羽。

鱼目混珠。

活了十八年，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

对于男女主之间的对话，洛夕并不清楚，当然也大致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