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怒喝道:“住口,你这个逆子!我没有你这个侄儿!”
审荣满脸惭愧,对刘辩道:“主公,请看在我归降的份上,饶我叔父一命吧!”
刘辩笑了笑,道:“魏文侯礼段干木,我刘辩岂不能容一审正南?罢了,审荣,你把他带回去,好生伺候吧!”
“多谢主公!”
刘辩从审配那里出来,文丑问:“主公,当真把邺城的府库都交给苏由?”
文丑在河北多年,深知邺城府库的富庶。
刘辩道:“苏由、审荣都是些小人物,上不得台面,他们跟我要钱,那也得有命花!”
“你即刻派人将府库给我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开,还有将审配、审荣、苏由等人的家小都给我看好了,一个都不能放走,还有把田丰的坟墓修葺一下,算了聊表寸心!”
“诺!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袁府!”
刘氏叹道:“你还小,根本不知道世道人心的险恶,如今刘辩已经破城,我等焉有好日子可过?”
崔灵芸义正辞严道:“时至今日,我等尚图苟活耶,袁氏子弟,死则死矣,岂可污了先人留下来的威名?”
“好,说得好啊!”刘辩恰好过来,看见这个小女子能有如此见识,实在不易,不由得鼓掌叫好。
只是这些人看见刘辩都像看见死神一样,连忙下跪求饶。
刘辩哈哈一笑,不理会脚下这些软骨头,径直来到刘氏和崔灵芸面前,问:“你们是何人?”
刘氏忙道:“先夫袁本初!”
“哦,原来是袁将军的夫人,失敬失敬啊!”刘辩道:“想我与袁将军勠力同心,共同抗曹,昔日多蒙相助,这份情我一直还记得!”
刘氏闻言大喜,看来刘辩没打算杀她们。
“不过……”刘辩话锋一转,道:“袁将军废长立幼,袁尚以弟迫兄,夫人未加劝阻,实在是罪不可赦!”
刘氏闻言脸色惨白,整个人都瘫了,崔灵芸连忙扶着她。
“素闻皇上威名,想不到却只是个吓唬老弱妇孺之辈,黠虎之名,真是名不虚传啊!”
刘辩对这个漂亮的少妇很感兴趣,问:“你是何人?”
崔灵芸傲然道:“我乃袁尚之妻崔氏,家父崔林,冀州从事,伯父崔琰,冀州别驾!”
“原来是清河崔氏,难怪能玉树生庭阶!”刘辩知道。
清河崔氏是河北一大名门望族,其实力不容小觑,若能得到崔氏兄弟的支持,对于笼络河北士人之心很有帮助!
崔灵芸道:“小门小户,当不起皇上谬赞,奴家自幼受父辈训诫,不似皇上这般英武过人!”
她这话表面上是夸刘辩英武过人,实际上是批评刘辩穷兵黩武,欺凌弱小!
刘辩闻言一笑,道:“袁氏已无能人,倒是你这个小女子颇为有趣!”
刘氏闻言眼前一亮,崔灵芸道:“皇上差矣,奴家生是袁家人,死是袁家的鬼,岂能说袁氏已无能人?再者我夫君袁尚虽然兵败,但是实力犹存,还轮不到皇上在这里说三道四!”
刘氏大惊,道:“住口,你怎么能这样跟皇上说话!”
刘辩冷冷一笑,道:“夫人莫慌,我觉得崔小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崔灵芸道:“请皇上放尊重些,我已经嫁入袁家,首先是袁家的儿媳,请皇上莫要再称我为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