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御膳房使出浑身解数,在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八珍玉食,纵是刘辩看着也不由垂涎三尺。
何太后和何进一前一后的到来了,两人都有些拘谨,有些陌生,何进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划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人坐罢,刘辩笑着招呼着“母亲,舅舅,今日我们便不论什么官位身份了,只是亲人的宴会。”
说着,刘辩给何进倒了一杯酒,何进受宠若惊的接过,而何太后复杂的看着那杯酒。
刘辩突然悟出了什么,他们不会认为自己摆的这是鸿门宴吧?然后认为自己倒的这杯酒是毒酒?
“唉”刘辩叹了口气,重新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何进,拿着先前倒好的,喝了一口。
“我说啦,今日是家宴,没有朝堂那些算计,当然,以后的国事仍需舅舅帮助。”
何进感激地看了看刘辩,随后一饮而尽,何太后也因此舒了口气。
何太后想起了那日自己对何进的质问,一时不敢开口,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问道。
“兄长,那日你为何朝上殴打董重?如果董重并非谋逆,那你少不了要下狱罢官。”
何进一怔,吞吞吐吐地说“那贼人,辱我无妨,但怎可对你那般污蔑……”
“那日,对不起”
“……没事”
兄妹二人重归于好,也让刘辩看的满脸笑容。
“陛下,何某想辞官,在洛阳购置套房产。”何进像是下定了决心,对着刘辩说道。
“啊?”刘辩满脸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开什么玩笑?你辞官了,兵权我让谁替我守着?
外戚和皇帝,少有的不存在猜忌和攻伐,而刘辩因为可以用系统辨别忠奸,自然不必怀疑,而何进又是少有的老实人。
“不可,绝对不可。”刘辩拍案而起,倒是把何太后和何进吓了一跳。
“这……这是为何?公业与我说,放权辞官才能不使陛下困扰,如今怎么又?”
何进脑子转不过弯了,郑泰花了好久和他说明,口干舌燥,总算让何进懂了,但如今刘辩一席话又让他懵了起来。
“唉,郑公业也是大智之人,但情况不同,怎么说呢……”刘辩挠了挠脑袋,决定用通俗易懂的话告诉何进。
“因为你对我母后的态度,所以我相信你。”刘辩郑重的说道,但在内心里还不忘补充吐槽一句“还因为你有点蠢”
何进眼角噙着泪,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冲上去抱着刘辩哭着。“咱这段时间累死了啊,一直怕哪天就被陛下一纸诏令给砍了啊!”
“兄长!注意礼数!”何太后训斥道,何进这才松开了抱着的手。
“呃呃,无妨无妨”刘辩扶起何进,只觉好笑。
“舅舅,你手下有什么良将可以推荐?当今不轨之徒隐匿四方,我们仍需防备。”刘辩正色说道。
“良……将?”何进此时正满嘴塞着食物,听到刘辩询问,想了想,“那必须得是张文远啊!”
“那能否请舅舅割爱,让于外甥我?”刘辩这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那有什么,陛下尽管收去,文远也一定很乐意直接服务陛下的。”何进大手一挥,就从桌上拿起烤肉,自顾自吃了起来。
“好了,正事也聊完了,接下来我们就真正享受这场家宴吧”刘辩说罢也动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