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
随着山林中的战火起,紧随其虎的步卒也是加入了战斗。给这荒凉的山野增添了不少生气与杀气。
“老实说我有点接受不了。”
朱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濮阳城内的小股战斗她并未参与,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内心还能捱过去,现在她忽然感觉很是害怕。
“小姑娘,这场战争的指挥者是你,如果你在此刻退缩的话,这数千将士的性命都将..”
典韦很显然不怎么会安慰与鼓舞他人,这话一出口朱里就更是难受了。
好在她终非常人,道:“没事,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突破这片包围。这种战争在事先下达了命令之后,便是不需要进行过多的调整。”
闭上双眸,听着兵器的交织,杀与被杀的怒吼悲鸣,深吸了一口气。
再度睁开眼时,她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很不可思议。
“我们也要开始行动了,这可是关系着我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的行动啊。”
不知道是鼓励自己还是在说着丧气话,总之她说了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论。
“大个子,靠你了。”
“包在我身上。”
典韦标志性的憨厚一笑,道:“你只需要紧紧抓着马辔就行。”
说罢,他猛的朝着朱里所乘坐的马匹一掌拍下,那马儿吃痛顿时便成为了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的朝着充满了肃杀之气的山林冲了过去!
朱里此刻选择再次闭上双眼,她根本无法左右乃至保证自己能够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她所能够做的就是相信典韦。
“杀!”
典韦高举铁戟,猛地爆发出了犹如虎啸的高昂声音,双腿猛的一夹马腹,紧紧的跟在朱里身后。
“杀啊!”
陪伴在朱里周围暂时充当护卫的五百步卒也是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丝毫感觉不到他们竟然只是曹操留在濮阳守御的老弱之旅!
····
山林中树木极多,因此根本无法执行有效的战斗指令,除了凭借乱战取胜,别无他法!
“太过于混乱了。”
张辽犹如鹰般锐利的双目中闪过一道寒光,瞳孔中映射出了此刻混乱战场中地方最为活跃之人。
“此人如此神勇,实乃我军心腹大患...看来唯有将此人斩落马下,才能尽快的结束这场无聊的战争了呢。”
“可是..主公那边的命令..”
他身旁的副将有些迟疑的开口,生怕张辽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从而使得高层的计划落空。
“这个我自有分寸。”张辽心如明镜似的,留守濮阳的最高长官是荀彧与程昱,虽说程昱有所习武,可远远不能达到如此地步。
所以他知道,这个人的话..即便杀了..也不会对自家主公接下来的计划造成丝毫的妨碍。
“牵我马来。”
“是。”
····
“怎么尽是些虾兵蟹将,真不够过瘾。”
童飞随手一枪将一名穿着吕布军服的士兵挑飞,似是有些意犹未尽的他扫了一眼四周的战场,道:“话说回来,这人可是真的多啊..”
忽然,他察觉到了有着一人正骑着马朝自己奔袭而来!
在如此深夜中想要如此敏锐的察觉到针对自己的异动,除了事先知晓外便只剩下个人所经历的不同。而他很显然是后者,凭借着自己与众不同的经历方才能够在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发觉有着一人正奔着自己的性命而来!
“看来是条大鱼啊..”他陡然有些兴奋:“刚好我也已经完成了热身,可别让我失望啊!”
当下也是一夹马腹朝着危机感骤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过数息的时间,童飞与张辽二人便是交上了手。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初次的交锋使二人都知道了对方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的对手,从而进入了短暂的僵持状态。
“呵,我游历天下多年,你倒是能够算得上是我至今为止所遇到过的最强对手呢。”
童飞似乎浑然不觉己方在这片战场中的岌岌可危,竟是主动朝着敌将搭起了话。
“那可真是幸运。”
经过方才短暂的交手,张辽知道自己想要胜之绝非易事,而眼下随着他加入战场,己方的士气明显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眼下的僵持,倒也是他想要看见的。
“我叫童飞,你呢。”
“张辽。”
“很好,今日过后,我的猎杀名单上必然会多出你的名字!”
童飞说罢,猛的一夹马腹,挺着长枪直奔张辽要害而去!
尽管深邃的夜色会给视线带来极大的影响,但对他来说,却并不是那么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