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

两个男人表面上彬彬有礼，暗地里手上都加了把劲。

论力量，冷飞不是王凡的对手，一会儿额头上便沁满了汗珠，但冷飞毫不妥协。

“出发吧，两个大男人用不着那么亲热。”山间麟儿一句话替冷飞解了围。

“小心点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王凡放开冷飞的大手，再次传音威胁道。

“尽管来吧。”冷飞甩了甩手，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两人一左一右跟上山间麟儿。

三人仍习惯于御剑飞行，一路无话，飞至青州与越州边界，发现两边都集结了大批兵马，严阵以待。

战争的始作俑者王凡已经退出战争，他点燃的战火却越烧越旺。

“小凡，你不做点什么？”冷飞问。

“我已经退出战争了。”

王凡打趣道：“倘若飞哥下去帮助夏国，咱俩可以再打一架。”

冷飞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都退出战争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说什么？”

冷飞指着远处正在逃难的难民，“他们何其不幸，你以前的同情心都哪里去了？”

王凡望着下面超凡联盟的军队，为首的几个将军都在他的“禁神之印”控制之下，不用下达什么命令，一个意念就可以阻止他们的行动。

但他认真地说道：“就算我找回记忆，也从不后悔发起这场战争，说到底是顺应了民意，不得已而为之，夏国皇族理应为他们的专制付出代价。”

冷飞不愿意与他争论，问山间麟儿：“麟儿，你怎么看？”希望山间麟儿能够影响王凡。

山间麟儿轻轻吐出四个字：“顺其自然。”

“怎么样？”王凡得意起来，山间麟儿还是向着他的。

冷飞暗道失算，明白山间麟儿所修的自然之道并非单纯的仁道。

王凡表面上得意，暗地里把一个意念传达给下面的将军：不得滥杀无辜。算是表达了自己的同情心。

天色将晚，三人远远看到下面有一座大城。

王凡说道：“我们不用急于赶路，下去小酌一杯，休息一晚如何？”

山间麟儿和冷飞都表示赞同。

落到地面上，三人直奔城门。

城门上方写着“白兰城”三个大字，三人亮出夏国六品校尉的佩授，顺利入城。

边界战争吃紧，这里却歌舞升平，主干道上，灯火通明。

三人找到一家最大的酒楼坐下，点了一桌可口的饭菜，要了一坛酒。

王凡拍开酒泥，给三人各倒一碗，说道：“好久没痛痛快快喝一口了，今晚不醉不归。”

说是不醉不归，山间麟儿不怎么饮酒，冷飞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他，越喝越觉得寡淡无味。

想起在北戎战场与莫冶，在西塞城与鲁大壮他们，在碧血山起兵的时候，在剑门关与蛮王，在如意城与刘金山……那些酒喝得真爽。

不由得怀念起战争岁月，心中发出感慨：“我果然适合战争吗？”

就听邻桌有人小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青州出了一位少年英雄名叫王凡，不到二十岁已臻至元婴境界，人中之龙，十分了得……”把他夸上了天。

王凡又高兴起来，江湖到处都有我的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