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冷哼道,“你把白马寺多做什么了?”
“.哎,我就是赌气随便一说....”
江仇这才想起来白马寺是皇家寺庙。
宫里的娘娘和嫔妃是经常来这里进香的。
要是给轰没了,这以后还怎么交差?
于小春道,“这可不能随便胡说,这白马寺再怎么样也不是一般的地方,我等闹出一点动静也就罢了,要是真给弄塌了,恐怕会引起众怒。
何大人也许能保证我等的性命,可是不一定能保得住我等的前程。”
江仇挠头道,“哎,那现在怎么办?
总管还在等我消息呢,继续在这里耗着,算怎么回事?”
方皮拿着刀走进大殿,见气氛凝重,便开腔道,“还没有什么进展?”
潘多叹气道,“你有什么办法?”
方皮讪笑的道,“古代藏宝处,大多背山面水,而且还有口诀,比如什么‘东西藏地壳,水涨淹不着,水涸淹三‘尺’,‘两江夹一河,江江十八箩’、‘三眼桥头,三岔路口’。
咱们这里就是一座庙,不知道怎么找了。‘”
“背山面水?”
潘多的眼前一亮。
“这后山有座悬崖,悬崖之下是奔腾不绝的大河。”
于小春紧跟着道。
“走,去看看,”
潘多咬牙道,“死马当做活马医。”
说着带头飞奔而出,众人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就都停在了一处悬崖边,于小春手抱着大刀,望着下面滔滔不绝的江水,四处张望。
方皮好奇的道,“如果真有什么宝藏,就不是一两个人能随意搬得进去的,大概需要许多人,这许多人走来走去肯定有路的。”
潘说话间,一只松鼠从旁边的一棵粗大的青檀树的树洞里探出来了脑袋,陡然见到这么多生人,吓得又急忙缩回了脑袋。
青檀树非常盘根错节,横生倒挂,千姿百态。
潘多蹲在地上,手掌猛地往地上拍了两拍,然后大声道,“来人!”
他退后一步后,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小旗拿着一柄提铲走了过来,猛地插入地下,然后缓缓地拔出来,看着铲子上粘着的土,大声道,“大人,是三合土!”
三合土是由石灰和黏土、粗砂混合在一起的材料,死人盖棺用,活人盖房用。
总之,这里曾经有活人活动的踪迹。
“哈哈,看来咱们没有白跑一趟!”
潘多忍不住大笑,“挖,给老子挖!”
那名提着提铲的小旗四下观察了一下,陪笑道,“大人,应该有门的。”
走到那个松鼠洞口,直接伸进了脑袋,然后整个身子也跟着进去了。
众人也跟着探了一下黑漆漆的洞口,什么也看不见。
那名小旗许久未上来,江仇忍不住道,“该不会憋死在里面吧?”
方皮大大咧咧的道,“别看他长的不怎么样,可论掘坟挖墓,他是祖师爷,老子还把龟息功教了他,憋不死的。”
江仇诧异的道,“你把龟息功教他了?”
龟息功是永安王的保命绝学,从来不传人。
和王爷出于戏耍的心思,就从永安王那里要了这门功法,可自己又学不来,毫不在意的丢给了方皮。
许多人当时都看红了眼。
傻人有傻福。
奈何这方皮也不是个适合学武的,什么功夫都练不到精深。
想不到如今居然传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旗。
“那有什么,他是我兄弟,我传给他不是应该吗?”
方皮浑不在意的道。
“自然是应该。”
江仇心里想的是,刚才那小旗肯定是用什么好东西跟方皮换了这门功法!
别人能换,自己也能换!
等回头有机会,跟方皮一定要好好商量一番。
潘多正等的焦灼的时候,突然一个兴奋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大人。”
紧接着那名小旗的脑袋也跟着出来了。
林逸在宫内的御花园百无聊赖的躺着。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洪应上前道,“王爷,找着了。”
林逸高兴地道,“在寺里找到的?”
洪应陪笑道,“是在白马寺后面的山崖边,入口是一棵古檀树,要不是他们机灵,还不容易找着呢。”
林逸站起身,晃了晃酸胀的脖子,“多少银子?”
洪应道,“金银珠宝堆了十几间密室,廷卫还在点数,估计要到明天才能有结果了。”
林逸沉吟了一下道,“让户部派干吏去点数,另外,提醒他们一声,别忘记还我的银子。”
“是。”
和王爷高兴,洪应自然也跟着高兴,脸上的笑意始终止不住。
洪应从御花园走出来后,小喜子迎上去,趁着师父心情好,便大着胆子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
洪应笑着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小喜子赶忙道,“徒儿眼前功夫止步不前,实在是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洪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哼道,“利欲缠绕,心不能自净,你如何能求得大成?”
小喜子噗通跪下道,“还请师父教我!”
“教不了。”
洪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喜子只能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发呆。
一旁的何连赶忙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小喜子,“公公。”
小喜子叹气道,“师父是想要让咱家舍弃啊,你说咱家能舍弃吗?”
他师父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的心不“净”。
心不净的人,武学一道终究受桎梏之苦。
“这......”
何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小喜子又道,“罢了,一切随缘吧。”
让他放弃眼前在宫中的一切,自然是不可能的!
别放弃了,最后武功还没进步,那不就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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