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河看了关羽一眼,意思是让他出面保证,毕竟刘河不可能常年在这里的,关张二将,除了刘备,谁也管不了他们,现在刘河只是借刘备的威来打张飞,就这还是关张有求于他,若不然能打张飞的板子?想想还是忘了吧。
关羽急忙对二人道:“二位且放心,有我在,不可能再让我三弟滥用私刑!”
二人此刻稍稍放心了些,但仍然心有余悸。
三军将领都看得真切,张飞被打得一拐一拐的,实在够狠,看来以后军法绝不能懈怠了。
关羽一声令下,各自回营帐。
刘河与关羽单独在营帐之中谈话。
刘河问关羽:“关将军,在下问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关羽道:“将军且问。”
刘河道:“说实在的,你愿意与翼德同在一个军营吗?”
关羽听到此处,眼神暗了一些,道:“刘将军,说实在的,我们兄弟在一个军营,反倒是多有不便,若不然他也不会三番四次抗令不遵,险些铸成大错。”
刘河道:“很好,过几天我会安排扬州那边与江东开战,到时候借机把翼德掉过去,一是领袁涣与刘勋,二是镇住江东,以防他们西进。”
关羽把手一拱,道:“先生足智多谋,关某佩服。”
说罢,刘河又转到了阎象与张勋的营帐,二人同睡一个营帐,遇事好商量。
他二人作为降将,自然有许多看法不敢说出来,每每言语必三缄其口,刘河觉得有必要倾听一下他们的心声,一是更多了解一下当下的情况,二是安抚一下他们的心情,想让别人死心踏地的跟着你,你就得对别人好,人都是很现实的,你对属下不好,属下一有机会便要脱离你。
阎象与张勋见刘河来,皆恭恭敬敬的把手一拱,异口同声道:“见过刘将军。”
刘河道:“二位不必多礼。”
阎象道:“刘将军光临寒帐,不知所谓何事?”
刘河笑道:“倒没什么重要的事,最主要是来看看你们,恕在下直言,你二人做为降将,一定遭受张将军不少白眼吧?”
阎象眼睛眨着,不做言语,早在徐州的时候,张飞就嫌阎象年纪太大,不想让他来荆州这边,阎象替自己辩解一番,总算是跟着来了,但现在从他落漠的眼神来看,他一定在这里受到了张飞的二次伤害,并且在这里,他受欺负了,也有苦难言,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张勋苦着脸道:“刘将军,降将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在这里无论说什么,都会遭到反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如这样,刘将军这次什么时候走的话,把我二人带走吧,我们受够了这里。”
刘河知道遭人白眼并不好受,于是又问阎象:“阎先生,关将军待你们如何?”
阎象稍加思索,道:“待我们尚算不错,只不过他似乎也对在下有偏见,在下曾屡屡献出破城之计,他也听了一两次,但都毁在了张飞的手里,所以后来关将军也不听老朽之言,反而把那几次的失利,怪罪到老夫头上,老夫是有口难言,如哑巴吃黄连啊。”
刘河寻思着,估计是张飞先说了阎像的坏话,才致关羽不听阎象之言,从之前阎象在袁术手下的表现来看,他的确算得上一个足智多谋的谋士,虽然年纪老了点儿,但姜还是老的辣啊,人家吃过的盐,可能比有些人吃过的饭都多,经验在这里放着,容不得你质疑什么。
想到这里,刘河便道:“在下来之前,主公已经交待过了,让在下想办法把张飞支开,所以在下思得一计,让刘勋与袁涣主动挑衅孙策,又假装不敌,然后派张飞过去支援。”
阎象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刘将军好妙计,只不过这计策好是好,张飞到了扬州之后,只怕刘勋与袁涣的日子也不好过。”
张勋道:“能把张飞支走的话,在下还是乐意留在这里,听关将军调遣的,至于张飞到了扬州之后,刘勋他们怎么样,就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