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宝帐里的火药味儿很重,阎象与张勋低着头不敢吭声,高倩也不敢吭声,不知道刘河为什么要惹这脾气火爆的涿郡屠夫。
刘河不卑不亢的望向了张飞,道:“张将军,在下的统兵之权,的确是主公给的,但是违抗军令的权力,是谁给你的?也是主公给你的吗?如果是主公给你的,那我就不作追究了,但是我临行之前,主公只说让我到了荆州,依军法从事,任何人违反军令军规,都必须得受到相应的处罚!”
张飞听到这里,才知道刘河的话,威力很大,违抗军令这一条,就算是跑到天边,也是没理的,刘备是他大哥又如何?如果自己人都不能够遵守军法,更不要想别人遵守了。
阎象这时微微点了点头,眼里对刘河满是敬意,他知道,无论何人,无论是何职权,如果违反了军法,就一定要受到处罚,不然难以服众,难以服众便难以正士气,士气不正,则战必败。
张勋早知道,如果这军营之中,能有一人治得了张飞的,要么是刘备,要么是刘河,姓刘的人貌似都很厉害。
帐中安静无声,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之声。
张飞这时胸膛波浪一样的起伏着,数他的呼吸声最大,也就是他的火气最大,好大一会儿,他似鼓了很大的勇气,道:“刘光头,你打算怎么处罚我?”
刘河毫不留情的道:“依军法,违抗军令第一条,便是斩首示众,更何况你还违抗三次,罪不容诛!”
众人听后皆哑然失色。
张飞此刻火冒三丈,道:“刘光头!你不要得寸进尺,哪怕俺大哥来了,也绝不可能治我的死罪!”
刘关张三兄弟,誓同生死,杀掉任何一人,都是不可能的,刘河当然明白这道理。
于是刘河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大业未成,张将军当然不能死,不然谁替主公拼命?你这颗人头就暂寄项上,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张飞道:“哼,只要不死,随便你打,俺老张还得留下性命,见俺大哥最后一面呢!”
刘河望着关羽道:“关将军,杖责八十,以儆效尤,不知你意下如何?”
关羽望了张飞一眼,见他不屑一顾,道:“就依刘将军之意。”
张飞哼笑道:“八十军棍嘛,毛毛雨,俺老张皮糙肉厚的,随便打!”
张飞说完,就要走到帐外领罚,但却被刘河叫住了,道:“张将军,不能这么打,要打,也得在三军面前打。”
“啥?”张飞一愣,皱起了眉头,道:“挨打而已,在谁面前打不都一样吗?不是只在你面前打就行了吗?不就是你想打我吗?将士们不想看我挨打。”
刘河笑道:“将士们都想看你挨打。”
“谁?把他名字告诉俺老张,我绝对不找他算帐!”
众人有点儿想笑,张飞就要挨打了,说出的话还是这么霸道。
刘河这时对张勋道:“张将军,你到面集合三军中佰长及以上人员,除了伤患,必须全部到场!”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