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河向来不指望敌人会用好词来形容他,只要不在背后骂他,就谢天谢地了。
陈胜利留杨弘守着大营,他就带着一千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平原城楼下。
抬头看了看,果然,城楼上的滚木礌石,都堆了一人多高,大老远就能看见。
刘河避开这个锋芒是十分明智的决定。
陈胜利仍然让人抬着云梯,车上拉着撞门木,一副要攻城的模样。
高干、郭图、审配,早早的就在城楼上了,并且陈胜利自扎下连营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派探子密切的监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
陈胜利一马当先奔到城楼下,目测了个弓箭射不到的距离,然后把头扬得高高的,道:“啊呆!楼上的人听着,识相的就快快开城投降,不然我们刘将军说啦,攻进城去,除女人外,鸡狗不留!”
高干是袁绍的亲外甥,年纪尚轻,三十岁左右,但由于是家族事业,所以他一直都有一个重要的职务在身,这一回更是担任了抵挡刘河的大任,并且他信心满满,来的时候就给袁绍说,如果平原失守,他就提头来见。
高干吹过牛之后,还是很上心的,一来到平原他就命人把城楼加厚加高,把城门也重新换了新的,甚至亲自往城楼上搬运滚木礌石,做好了死守的准备,他就不信,刘河能像世人说的那样,三头六臂,把曹操都打得不敢南进,只能把矛头对准了北方,刘河那光头实在可恨。
郭图知道刘河的厉害,所以来到平原之后,从不敢说大话,只对高干说刘河不好对付,诡计多端,必须得日防夜防。
审配也是小心翼翼,只不过他们来到平原这么多天,从来没见刘河露过脸,都说他是无毛之辈,他很想看看刘河长什么样。
这是来到平原两个多月,刘备军头一回来城楼前挑衅,高干十分重视,两个多月了,他都以为刘河不打平原了,没想到又来了,此刻听陈胜利口出狂言,把嘴一咧,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陈胜利道:“你小子听着,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大名鼎鼎的上将,陈胜利!”
高干道:“我管你是陈胜利,还是陈失败呢,有本事你就攻城,扯犊子干吗?”
陈胜利心想,你小子想多啦,攻地是不可能的,到最后都不可能攻城,我来就是跟你们吹牛的,你让我攻城,简直笑掉大牙。
心里这么想着,哈哈一笑,道:“攻城嘛,迟早的事,我们刘将军说啦,先让你们再喘息几天,等我们攻城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郭图道:“陈胜利啊,吹什么牛呢?你该不会是想凭一张嘴,把城楼给吹塌吧?哈哈哈哈……”
陈胜利早看到郭图,本来还没想着骂他呢,他倒好,自己往钉子上碰,既然接了话,就骂他两句:“我说郭图啊,你才是鼠辈呢,文丑都知道与青州城共存亡,你呢?一听说大军攻进城了,撒丫子就溜了,如此胆小之人,竟还敢蹦出来充大头,我若是你,立刻就从城楼上蹦下来了,还有脸在城楼上说话,简直恬不知耻!”
郭图听到这里,脖子一下就粗了,手跟弹琵琶一样的指着陈胜利,道:“你才鼠辈呢!你才恬不知耻呢,有本事你就攻城,废什么话!”
郭图说完话还气得蹦了一蹦,然后就摸了摸身后的滚木礌石,恨不得再在就搬一块石头把陈胜利给砸扁了,这小子嘴巴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