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南,依靠着洛河,风景优美,一向都是权贵世家居住的第一选择。
此刻,在一座雕梁画栋的庭院中,一名穿着白色锦缎的中年人正背着手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房间里虽然是白天,可是在长条桌子旁边有高大闪亮的铜架子,在架子上有粗如小儿手臂一样的蜡烛发出亮光,将整个房间都折射的明亮无比。
在桌子下跪倒着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服的中年人,正是前不久才去陆家催债的钟掌柜。
只是现在钟掌柜跪倒在地,已经完全没有了在陆家村那八面威风的气势,甚至他的身子都在颤抖,头都不敢抬起来。
“钟掌柜,你就是一个蠢货,让你去要债,你居然就拿了这点钱回来,你将我们钟家的脸都丢尽了!”
那名穿着白色锦缎的中年人钟讯额头青筋暴露,指着钟掌柜破口大骂。
他身材中等,脸如冠宇,即便是已经将近四十岁,可是从他现在的面容依旧能看出以往在年轻之时是个翩翩佳公子。
而他在洛阳的官员圈子中也一向是以温润如玉著称,平时对待上级和同僚都是温和客气,给人留下了一个良好的印象,以至于许多读书人都将他当成了成功的偶像。
毕竟,能在刺史府中做事,同时家族还是洛阳有名望的大家族,学问又好,还有一个举案齐眉的老婆,这一桩桩随便拿出一件都是值得那些读书人大书特书的。
只是此刻,钟讯却一反他平时温和的态度,犹如一头狂暴的狮子指着钟掌柜破口大骂。
钟掌柜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去看钟讯。
作为钟家的掌柜,他知道眼前的主人真正面目根本就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温和,而是一个性情十分粗暴的人。
“告诉我,那小子什么来头?”
钟讯缓和了一下心情,恼怒的看着钟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