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雀蒙眼，就是形容人的眼睛如同鸟儿一样，白天能看得清清楚楚，到了晚上却是白茫茫一片，看得十分模糊。

也就是后世说的夜盲症。

这种病症主要是因为人的视网膜细胞缺乏某种元素，因此在光线暗淡的环境中不能很好的适应环境，从而导致视力低下。

说白了，就是身体里缺少维生素A，从而导致视网膜细胞不能正常工作。

而维生素A一般存在于胡罗卜和动物肝脏内，

在古代，由于百姓们生活水平很差，无论是蔬菜还是水果摄入量都很少，一年到头也就只能顿顿吃糙米，甚至粟米。

至于胡罗卜，要到明清之际才能传到中原。

动物肝脏啥的，那就更不要说了，百姓们连粟米都吃不饱，还吃喝什么肉？

至于军队，大唐军制采用的是府兵制，就是平时百姓都在田地里种地，等到战争发生之时，军士们才会从田地中走出，自己准备武器，带上粮食，上阵杀敌。

当然，在实际中，朝廷会根据军队的情况给军士们一些补给，通常包括军粮和武器，但是也很有限。

这些军士从家中带来的军粮也和平时吃的差不多，甚至还更差。

至于那些肉类什么的，普通人家也只是过年过节才能吃上一些，平时还是主要吃粮食。

因此，无论是军中，还是民间，夜盲症都是一个很普遍的情况。

程咬金之所以会反问陆辰，就是因为在大唐社会，这基本就是常识。

就如同到了后世，你问别人玩不完手机一样傻。

“对，就是雀蒙眼！你小子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程咬金一脸懵逼的看着陆辰。

他都有点搞不懂陆辰为啥一个问题还能问两遍，难道问两遍能显得自己更加聪明？

“怀玉哥，他是不是脑子有病？”程处亮悄悄凑到秦怀玉耳边。

“处亮，下次一定要记得漱口好吗？”秦怀玉用手在鼻子变扇了几下，有点嫌弃的看了程处亮一眼。

“难道不是一股肉香吗？”程处亮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闭嘴！”程咬金不满的瞪了程处亮等人一眼，自己正在摆谱呢，让这几个小子一搞，都没人注意自己了。

“陆小子，你别告诉我说，你们那里的人晚上还能看得见！”装过头，程咬金顿时又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