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树木茂盛的悬崖旁,站着一位衣着华贵,手拿折扇的人,便是那温良候。而在温良候身边,则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二人面朝西南,借着皎洁的月光向远处望去,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过不多时,只听得一阵哗啦啦树叶抖动的声音,接着树叶便被人拨开,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提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男子到了二人面前。
“我说温良候,你能不能派一个顶用一点的手下?你那个叫彭三骨的堂主,就算我提前通知了他我会怎么攻击,他还是差点死在我手上。”贾辞安把李梦晨放到地上,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
温良候轻摇折扇,面露微笑,道:“乌达兄,你的武功出神入化,在下一直都十分佩服。并不是在下不派其他高手,而是彭三骨的武功在奉天教里,已经算得上顶尖了。若你不留手,我诺大的奉天教,怕是无人能陪你演的成这场戏。”
“谁说没有?你自己不就行吗?”
温良候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笑着笑,算是回应贾辞安的话。接着,温良候转向了李梦晨,缓缓道:“李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李梦晨看着温良候,神色十分复杂,有几分淡然,有几分黯淡,又有几分苦笑。
“温教主,你赢了,赢得李某心服口服。李某万万没想到,就连生死判的七贤你都能收买。”
“收买倒是算不上。只不过这位贾辞安是在下儿时便认识的好友,这次醉判官又正好派他来护送李公子,在下只好请他帮这个忙了。不过有他在,的确省了在下不少麻烦。”
“温教主。”李梦晨右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李某虽然武功尽失,但仍然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温教主既然赢了李某,那要杀要剐,敬请吩咐吧。”
“李公子果然是好气魄。”温良候称赞道。
“李某的命算不上什么。一命抵一命,温教主想杀了李某祭奠金玉郎金教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况且愿赌服输,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温良候轻摇折扇,微微笑了笑。
“只不过在李某死后,请温教主也遵守承诺,放了柳姑娘。”
“这个嘛...”
“怎么?”
“这个恐怕不行。”
李梦晨情绪立刻变得有些激动,问道:“恐怕不行,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良候笑着摇了摇头,道:“李公子不要误会,在下并不是要囚禁她,而是想要保护她。”
“保护她?”
“不错,因为柳姑娘现在下山,还为时太早。”
李梦晨心里更是疑惑,还未开口询问,温良候就接着解释道:
“李公子先想一想,当时柳姑娘和我们走了之后,是不是还派人给你传信,带你去见了金古通?如果我们对柳姑娘有敌意,我们又怎么会放她给你传信?”
“我原以为是你胁迫她...”
温良候微微摇摇头,道:
“李公子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柳姑娘。李公子和柳姑娘进一年的时间内一直随身相伴,虽不是伴侣,但却已暗生情愫。李公子为了柳姑娘可以不顾性命,难道柳姑娘就会因为别人的胁迫去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