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横瞠目结舌,满脸震惊,忙道:“哥呵,这确是时光那厮说的,我亲耳所闻。”
诗道:“你是嫉妒时光身上那身法,但是他不教,是也不是?”
陈横自觉忏愧,臊脸羞红,刚想解释,却又听诗言:“他使用的是什么样的身法?”
陈横道:“我只知快如闪电。”
诗道:“区区一个身法,就把你迷成这样了?”跳上岩石,将手扬起,若有挥斥万千大军之势,似成千百名将之首之态,昂首挺胸、抬气顿足,继续道:“想我族中身法浩如烟海,速度一类更是不计其数,可惜,仅传本族子弟,外人不可传也。”
陈横眯眯眼,笑嘻嘻道:“哥呵,我不奢求别的,只把你会的给我演示演示,我便知足了。”
诗闻言,佯作怒样,攥起拳头,作势要打陈横,道:“你不知道,如果被人发现哪个族外人偷学了,是要上报长老会的。”
陈横问道:“上报长老会又怎样?”
诗道:“不怎样,无非是剥皮刮骨,将人头挂在耻辱柱上而已。”
陈横毛骨悚然,颤巍巍,战兢兢,道:“哥哥,你都这般讲说了,索性就把怎么加入我们家族的的方法一并告诉于我,弟弟日后必有重谢。”
诗瞥他一眼,道:“你想的挺美,这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岂是你想加就加的?”
陈横看暮色将至,心下寻思时光已搜寻许久,便急道:“兄弟,我先去找些干草,日后我们再说这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语罢,便抬沉足,再进暗林。
暮色降临,星野四溢,萤火飞舞,虫鸣怪隐。
时光收获颇丰,早早便归,将果子分成两份,单留一份给陈横,然后和诗互分食果。眼看天色昏去,树影渐消,仅剩虫鸣。时光立一会,坐一会,盼望陈横,许久不回,何等忧虑!时光心下暗道:“眼下只能做出最坏的打算了。陈兄弟啊陈兄弟,想不到你英明神武、聪明盖世,虽然比我还差那么一份半点,还是死在了那怪物口中啊!虽说以后再也每人能和我争‘天下第一帅’这个名号,但是失去了你这个对手,我该感到多么寂寞。”诗见时光时而面露悲伤,时而笑出声来,脊背发凉,便入洞中。
少顷,陈横回此,时光胸中一块玄石落地。陈横吃毕野果,时光、诗二人也已将干草在洞内铺开。旋即,三者借助微弱月光,布置陷阱,此陷阱虽无法阻枨枨分毫,却可给三人示警。却说陷阱为何物?区区几根树藤挂着脆石而已。只是树藤贴近地表,那枨枨若进山洞,定匍匐而行,其利爪便割裂树藤,脆石落地,声脆而清,惊醒三人,绰绰有余。
三人枕石而卧,仅时光安然入睡,其余二人各自盘算,各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