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横沉默了一会,将林夕抱到一棵树下,这里相对比较干燥。
在梦里的陈横,全身热血沸腾,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暴戾。他又忽地想起在屠魂台上看到的那个面容,那让他的一颗心都平静下来。
陈横跃上树枝,目光看着疏竹城,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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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清醒时,已经是在深夜,月明星稀,淡淡的浮云在星下飘过。不知为什么,自己身上满是泥。“可能是昨天喝的太多摔在地上了吧。”林夕想。
霍不天和陈横都已经熟睡,他便一个人静静坐着,看着天空从深紫变黑再变红,最后泛出微黄。这是天空一夜的变化。
疏竹城中的一声嘹亮的鸡鸣扰醒了人们的美梦,炊烟袅袅升起,霍不天和陈横相继醒来。
“走吧,这个地方也待得够了。”林夕道,同时将一旁的银伞拾起,细细地整理。他微微蹙眉,他记得,在自己醉酒之前,是将伞背在身后的。难道昨晚自己发疯了?林夕身体不由一颤。
“昨天,我有没有什么异常?”林夕忽地向两人问道。
霍不天摇摇头,陈横一直盯着疏竹城看,若有所思。
林夕松了一口气,“走吧,从疏竹城旁边绕过去,要不然碰到那老家伙又是麻烦。“林夕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
霍不天自然是没意见,反正他都已经决定跟着林夕走了,只是陈横,好像有些不舍。
“孩子,你想留下?”林夕觉察到陈横的异样,“你想留下那我们就留下,反正留下也没大关系。”
“没事,林叔,走吧。”陈横道。陈横想的一直是那个雨天里的那张面容,真的好像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仿佛两人相隔了前世今生。有缘自会再见吧。
走了,疏竹城,我流浪许久的地方。也许以后我还会回来。
“林叔,疏竹城的东边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管他是什么地方呢,只欣赏沿途的风景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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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次长途旅行,当一辆列车停在你的身前时,你还在问,这车去哪?当你问清楚时,你会发现列车早已开走了。管他呢,上去啊!去哪不重要,沿途的风景才是最美的。等到了终点,你会感谢我的,无论那里是寒风凛冽的北极,还是烈日炎炎的沙漠,抑或是无比繁华的北京、纽约、巴黎,你都不在乎,因为你得到了人生中不可多得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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