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幽深的恐惧瞬间席卷了项然,他都能感觉四肢在逐渐冰冷,僵硬,就像被无情的时间拂过,直接过渡到千万年后。
“他们来了!”
脑中老炮颤抖的声音兀的响起,言语中透露出的恐惧和忌惮,如拨云见日一般真切而清楚。
“我该怎么办?”
项然无法掌控身体的恐惧在不断加深,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意志在未知的诡异面前,竟然脆弱到这种地步。
“千万不要妄动!”
老炮焦急的声音瞬息传来,语速很快,
“他们做完自己的事情就会离开,但你若是执意作死,他们也不会介意抹除你,尽管他们非常讨厌做多余的工作!”
“那,那个男人会怎么样?”
“不知道……”
他的语气愈发的快速,显然在害怕着什么,
“这要看他到底典当了什么!一般而言,短时间里不会……”
老炮的声音戛然而止。
平静犹如湖面的虚空突然荡起了一圈轻微的涟漪,像是丢进了一颗小小的石子,一种难以言状的奇异怪声从涟漪中心传出,庄严而鬼魅,典雅而淫靡,恢弘而夺魄,交织着矛盾与混乱。
突然,壁垒的两侧,冒出了两柄漆黑镰刀的尖,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在镰刀上,项然陡缩的双瞳金芒隐晦,他竟看到那两柄镰刀上,生长着无数哀怨的幽魂,他们的下身长在了镰刀上,为镰刀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
周围的温度也在刹那间骤降,一层白霜逐渐凝结众人的头发。
“有人走出来了!”
一席修长的黑色道袍包裹着全身,压根看不到模样,走在地面,竟也毫无声息,如同鬼魅,所过之处,黑色的雾气发出“呲呲呲”的响声,一道千疮百孔的路径呈现。
这还不是结束,两道黑袍的身后,一席素衣者飘然而落,身高八尺有余,背上一柄凶残的大剑断去了一角,但仍然散发着不可匹敌的威势,他脚步轻缓,逐渐走到了狂屠三的面前,嘴角一扬,手指轻捻间,四人刹那消失,恍若不存在一般。
时间在项然这里偏偏过得极慢,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狂屠三才满面红光神奇般的再现,而所有人僵硬的身躯,也在他回归的那瞬间,顷刻解冻。
四肢动弹的刹那,项然就差飞奔而出,想要询问狂屠三,却被一旁的老炮拉住,老炮低沉的声音响起:
“没用的,他已经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