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完大家一起去大理寺!”
苏夫人脸上倒是有些不舍,轻言道:“汐儿,你也是刚来,休歇一下,身体养好了,好给我和你爹生个白胖外孙!”
“娘!”
苏云汐拽着她的衣袖。
“你怎么老这样?”
“因为我是你娘呀,外孙得抓紧,不可拖!”
李长安哪里能错过一个捡便宜的机会呢,开口应道:“娘,我会和汐儿加把劲的!”
苏云汐伸手捏了捏他,瞪眼望着他。
苏夫人神色严肃道:“你打长安做甚,是得加把劲!”
苏云溪低眉,没有理会苏夫人。
饭罢,他们没再逗留,直赴大理寺。
陈寺卿终于有闲功夫读起圣贤著作,一本《洗冤录》被翻完了一半。
李长安笑问道:“陈叔叔真是勤苦,这又开始翻书了!”
“长安来了呀,快坐!”
苏云汐与段若沁从门外踏步而来,“还有我们!”
陈寺卿笑着补充道:“那一块坐,就你这个丫头,鬼点子最多!”
苏云溪调皮道:“那鬼点子不多,陈叔叔可怎么喜欢和我玩呢?”
李长安从中打断道:“定西伯府的管家何种处境?”
“圣上在应天台筑了定西伯、西陵户部侍郎、刑部侍郎的跪身铜像,准备杀人正法,可按照大陵律例,管家罪不至死,他又把所有罪责推到定西伯身上,群臣百官劝谏,圣上只得委曲求全。
大理寺也只好按照大陵律例行事,将他暂时羁押在天牢中,一月后发派岭南!”
李长安面色一惊,忙问道:“|百官都来劝谏?”
“正是!”
叹气一声,李长安摇头道:“看来今日朝堂,已被贪腐麻木,那些百官出面劝谏,必然被人抓了把柄,而为官者的把柄,无非就是贪腐的勾当。
而今,事态的确很严重,陛下给我说,暗卫来报,岭南夜越国异动,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陈寺卿放下手中书册,回道:“为君者,自有难处,当下之益处就是稳固边疆,让外族无机可乘,再关起门来打狗,查出那些奸佞的罪责,一网打尽。
我也为这些劳心费力,想找到那些人的把柄,确实不易。你还记得你成婚那天的刺客吗?”
“记得!”
“那些人没留下一个活口,这些人简直跟中了邪一样,以死效忠!”
李长安肯定道:“我有一种猜测,这个定西伯府的管家,是五岳会的首领,比定西伯的职级还高!”
“什么?”陈寺卿难以置信。
苏云汐皱眉回道:“不无可能!”
“这老狐狸熟知定西伯一死,大陵律法不能将他置于死地,文武百官求情的架势,就能看出他身份的尊贵,绝非一般人等。而能让百官在圣上面前冒险的,小小定西伯根本没有可能,他的身份,超乎我们的想象。”
所有人恍然大悟一般,纷纷点头。
“可一月之后就要放虎归山了!”陈寺卿无奈道。
李长安义气凛然道:“无妨,朝堂上一月之内,暂时不会有大动静,我们正好有时间解决夜越国的事,再来摸着这条大鱼,钓出最后的真相!”
段若沁回道:“南境我比较熟悉,此行我带你们去!”
“甚好甚好!”
李长安嘱咐陈寺卿道:“陈叔叔,你能多拖几日就几日,方便我们提前布局,将他们一网捞出!”
陈寺卿点头。
“陈叔叔,我需要兵部和户部帮我查一下南境的铁矿开采区。我不好出面,就托你去办一下!”
陈寺卿点头,问道:“查这些干嘛?”
“我在西陵收到了老者送来的铁矿石,经上爻学宫的夫子甄辨,应该是南疆的铁矿。南疆的铁矿到了西陵,我觉得甚是奇怪,还有那个送石的老者赠了一幅简画,也很奇怪!”
“我来看看!”
李长安掏出那封书信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