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印象？”

“没有！”

少司命斟满一杯，伸手请杯道：“茶。”

李长安还礼，“少司命请！”

但见少司命双手并拢，眉眼望着他的眉宇，淡然道：“我不渴！”

李长安无奈苦笑道：“少司命随意便是。”

上辈子在书里见过林黛玉哭哭啼啼，沉默寡言的，一不高兴就来一出葬花吟的绝活，可这少司命，半片肚兜一遮面，半天问不出个屁来，真是急死人。在这青斜谷，还不能大刑伺候，严加审问，这要是在大理寺，耍个怜香惜玉的流氓活，定能逼问出一些线索，可惜……

不能……

法制社会，诸事还是要讲求个法度。

思量一通后，李长安厚着脸皮，嘴也没停。

“听闻少司命的摄魂修为，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突破了御气开府的中六境？”

少司命不屑回道：“无可奉告。”

在她面前，李长安施展不出半点官威。

既然少司命爱答不理，自己就坐在案前吃茶，望着她的身姿绰约，精神也是重抖擞。

见了美人眸，躲不开的血液循环加快，只要心脏承受的住，没有收眼的道理，反正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少司命起身躲开目色，一步、两步……

茶水已经饮了半壶。

这女人的脾性，软硬不吃，真是她娘的卧槽。

“少司命，你可知京都大理寺？”

“知道。”

“惊动朝野的监银案可有听闻？”

少司命冷冷应道：“听又如何，不听又如何，与我何干？”

李长安赖皮道：“自然与你有关，不然我入谷来，只为见你姣颜一面吗？”

少司命双手摸起缀饰短匕，轻声道：“奉茶是礼仪之道，其余的，本姑娘概不理会，大人继续吃茶也好，不喝也罢，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草率了，居然惹毛了！

李长安低调赔礼道：“少司命勿要生气，本官只是随口问问。”

少司命也不理会，手里掏出一枚金叶，轻轻摩挲。

不时，大司命言笑着走进屋里，见妹妹把弄金叶，温切道：“妹妹，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李长安顿时心里一急，连连笑道：“大司命，哪里会为难少司命呢，我只是与少司命简单聊了几句而已。”

大司命一本正经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人有话请尽管讲，我若知道，一定告知于你。我们可以暂行出去，让妹妹稍微歇缓一下。”

“也好！改天再与少司命温茶闲论。”

他掸掸衣袖，右手轻握剑柄。

大司命瞥目嬉笑，“大人，你的佩剑可否借我一看？”

李长安惊诧迟疑，取下胯间“雪影”递在她的手中。

大司命摸着剑鞘，微微拔出半截，“还真是！”

李长安不明所以。

“怎么了？”

“堂堂官府大人，为何不衔佩一把好剑？”

李长安意味深长地答道：“剑道之上，并非锋刃之利，纵然是一柄木剑，也能独占江湖的半边风月。更何况，我最爱这柄剑鞘的镂刻图景，便一直衔佩。”

“剑榜前十的名剑，难道不入大人的心思？”

李长安一愣，解释道：“等日后机缘！”

说到这里，他看见大司命微抿薄唇，哼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