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饶命啊,饶命……”
一旁的同伙也跪地求饶。
林泽不屑地笑道:“简单,不用我再多说,如实交代即可。不然,我的剑可没有什么耐心,只能拿你的项上人头作为祭奠。”
“大爷,我说,我说……”
林泽收剑入鞘,抱着双臂,等候两人陈说。
“我们接到命令,前去薛府送药。”
林泽单手拍着臂膀,食指在袖管上轻抚。
两人望着他的眼神,惧怕万分,只得详细讲述经过。
“我们受少司命青舞之命,拿药交于薛府的门客洪七宴,而后便返回青斜谷,与你们遭遇。”
林泽迈了一步,稍加思索道:“少司命回谷了?”
那人惊骇地道:“你认识少司命?”
“闭上你的狗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是,少司命已经回谷三个月了。”
“你们送的什么药,洪七宴又是什么来历?”
“这个我们并不清楚,药瓶用香樟木盒装封,送到薛府就连夜赶回谷中,常常如此。至于薛府门客洪七宴,我们并不知晓情况,每次仅是接头而已。”
“这是你们第几次送药?”,林泽质问他们道。
“从少司命回谷便送,大概半月一回,今晚是第六回。”
林泽拔出长剑,快如闪电,一瞬间划过那人的裤裆,破开一个大口。若是手一抖,一毫半厘之间,就断了他的阳根,吓得那人哭嚎起来,捂着裤裆,连连磕头。
“回谷后当个死人,不可提及今夜之事,如若不然,这便是下场。”
两人慌忙点头,连连答应。
寺卫隐身而去,两人还跪伏在地,打着哆嗦。
到了青斜谷谷口。
林泽和众寺卫藏在谷口的巨岩下,监视谷口的动向。
谷门处是阴阳家的少领主青夔派人看守,日夜轮岗,一刻不休。
若想进入谷中暗查,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倘若冒失闯入,丧命在阴阳家的术法之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又有什么万全之策呢,让一众人头痛。
林泽思前想后,不知这少司命与薛府有什么关系,与薛庄主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只能寄希望于秦奉,是否能从薛府找出一些线索,把整件事情的逻辑串联一下,做出初步的判断。
不时,那两个阴阳家的弟子进入谷中。
过了片刻之后,一个黑衣人头戴斗笠,腰挂短刀,急匆匆跑进谷中,在明明闪闪的火光中消失了踪影。
林泽吩咐寺卫道:“两人在此监视谷口动向,其余人随我上山,找一条可以入谷的密道。”
说罢,众人开始行动,天际已经是些许泛白。
在六扇门府衙内,何义山差使衙役去传唤薛府管家问事,丫鬟为李长安端上了早点放在桌案前。
何义山恭敬地道:“少翰林,喝口热粥,吃些点心。”
李长安推过瓷碗,慢慢道:“何大人无需费心,我没有早餐的习惯。”
何义山附和道:“我和少翰林一样,不喜好早餐的习惯。”
李长安起身陪笑一声,挎着“雪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