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的黑衣人应声而动,亮出刀兵杀向众人。
众人正打算放手一搏,拉几个垫背的,忽见远处一道火红身影闪过。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红影所过之处,无一例外人头飞起,短短几息时间,在场除了白天魁外,再无一个黑衣人站着。
“你是?青衣?”在场所有人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花满楼看着叼着刀停下来的红毛青衣,有些疑惑的叫出了声。
“咕咕!”青衣对着花满楼点了点头,脚下一踩,再次化作一道红影消失在原地,向着南面而去。
“青衣?”颜长青也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救命恩人来了?”
……
山丘顶上,冉信长看着南面大营方向,随着天空中一道桶粗惊雷落地,方圆数百丈范围内尽皆化为焦土,中心处的石殿更是轰然倒塌,层层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其间,一道流光跟随气浪飞了出来,直冲山丘而来。
几息之后,一张羊皮卷纸便落在了冉长信手中。
看着羊皮卷纸上冉信长和澜映雪的名字,抬手看着逐渐红肿发紫的手臂,冉长信一声轻叹:“这就命么!”
说罢抽到佩剑,在手腕上割出一道深口,引血浇筑在羊皮卷纸上。
一边的澜映雪见此,连忙上前阻拦:“信长,你要做什么!”
“我曾经告诉过你,当年你身患不治之症,我遍求名医无果,甚至就连天罡宗的修仙者都束手无策,选择了袖手旁观,最后还是圣师出手,才将你救下来。而作为代价,便是让我在这行令册上写下了名字。”
“你先停下来!”
“但这只是其一。”抛开长剑,冉信长单手搂住扑过来抢剑的澜映雪,脸上少了刚刚的凝重:“实际上,圣师救活你后,为了控制我屠戮越国子民,防止我自尽,使用了勾连秘术,借助这行令册将你我性命相连,我若自尽,你便也要死。”
“可这行令册现在不是在你手中吗?”
“圣师想要借助数十万越国百姓的魂魄修炼,现在圣师已死,这些无主的魂魄便会涌入我的身体,我命已到尽头,但我不能连累你!”如释重负般搂住澜映雪的腰,冉信长脸上多了几分洒脱:“我要解开这行令册!”
澜映雪仿佛想到什么:“怎么解?”
“用我的命!”
“什么?不行!”澜映雪奋力挣扎想去夺取行令册:“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说什么傻话!”感受着行令册庞大的吸力,冉信长面色飞速苍白起来:“翎君还需要你帮她!”
随着话音落下,墨黑色羊皮卷纸吸够血液,发出血色微光,从冉信长手中飞起,悬于半空,一阵风吹过,化为一阵荧光,随风消散不见。
“帮我照顾好翎君,我这个父亲欠她太多了!”
看着消散的行令册,苍老许多的冉信长想要松开怀中的澜映雪,低头却发现怀里的澜映雪气息也飞速衰弱了起来。
“映雪,你怎么了!”
“信长,我有点累,想靠着你睡一觉。”冲着冉信长嫣然一笑,澜映雪靠在冉信长胸前轻轻睡去:“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江前辈!你骗我!”
绝望的咆哮自山丘上响彻云霄。
……
城中大营,杨木认真行完礼,刚起身,就听见一声惊雷之声从南面传来。
“江前辈!”感受着惊雷的威亚,杨木再度凝重起来。
十数息后,一阵狂风自南席卷而过,原本笼罩在平南城四周,数百丈宽,十数里长的烟尘,犹如秋风过境般顷刻间被吹散。
露出了其中还在交战的数十万人。
随着惊雷声过,所有身穿越国兵士和平南城中百姓全都楞在了原地,再无动作。
“该死,还有!”
神识向四周一扫,原本还在疑惑的杨木面色大变,脚下一踏从原地消失不见。